连大人……彼时也是春日好时节,她松开搭在她手腕上的五指,要她拿着双剑,自己走一遍剑招。百灵故意踏错步子,被她以剑柄敲腿,“别闹。”她素知百灵对她的依赖,才有后来语重心长的教诲,要她学着自己拿主意。
她还是做不到,也再没有人教她了。这五年她明明想要秉承大人遗志,刷新吏治惩恶扬善,却过得这般浑浑噩噩,以为汪名灯可靠,又益发看不清他的行事。若这萧敛风真与连大人有关系便好了,他不仅有满腹才智,而且为人稳重,一定能为连大人沉冤昭雪,完成她未竟的事业。
“萧公子,近日与你相处,颇有如故之感。你要想听,待会我再与你细说。”
江从岸心中无端不快起来,“我听不得么?”
“朝廷的事,你这笨乌龟,说了也听不懂。”
泽兰噗嗤笑出声,端起茶杯以茶代酒,“规兄、龟兄,在下敬你一杯。”
江从岸应了一杯,才觉有诈,怒道:“是规矩的规!”
“姜葱蒜,你爹爹在家,是不是喊你‘规儿’?”泽兰笑得握不住空杯,“那你爷爷,想必该喊你‘规孙’了!唉哟,哈哈哈哈哈!江规江从岸,我怎么才发现啊?粹粹、哈哈哈哈……你、你可千万别和他同门说……龟孙……”
金昭玉方才被他拦住不准喝酒,现下又被他笑得烦了,口无遮拦道,“你个治痛经的,又好到哪儿去?”
泽兰的笑容僵在脸上。
“治……什么?”
“江从岸你没读过百草典吗?陈长老可是会罚你的。”
“所以……所以泽兰是味治……咳咳,的药材?”
百灵率先趴在桌上,埋首臂弯,肩膀直颤。孙品安拿了手帕偷笑,连白木也弯了嘴角,那就更不用说江从岸了,笑得跟哮喘病发一样,他桌食客不停往这张望。泽兰唰地一声就红了脸,听到耳边传来低低笑声,不禁怒推萧敛风,“笑笑笑你他娘也敢笑!你是谁的人!”
“里里外外都是你的人。兰,君子者也,这些凡夫俗子,怎知泽君名字之妙?”似乎还嫌场面不够乱,高声喊他小公主,“我们才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金昭玉问:“什么小公主?”
江从岸勉强稳住气息,只是面上笑容是半分收不回,“他自称公主,粹粹不知道吧?”
“真的吗?”金昭玉一阵恶寒,“也太厚颜无耻了!”
“谁自称公主了!?”泽兰一踩罪魁祸首的靴子,“别听萧敛风疯言疯语,我说的是!关!主!悬兰关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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