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阳笑道:“那也光宗耀祖了。”
骆砚道:“严大人当了县令,以前的亲戚朋友都上门巴结,这些人知他好男色,送来许多美貌少年……我劝他收敛,他却怪我心眼狭小,容不下旁人。”
白映阳道:“我常听人说,严大人家中养有许多娈童,最多时达上百个。”
骆砚摇头道:“那是误传,他纵好色,但又怎能养得起上百个娈童,但……十来个总是有的……除此之外,他在外头也有相好……”
白映阳见他神情凄苦,自是伤怀爱人与旁人风流快活。
骆砚道:“外头说娈童争风吃醋,害死严大人,也是误传,严大人是在大约十年前的一个晚上,被一个叫小羽的少年所害,小羽却不是他养的娈童。”
白映阳道:“这个小羽是什么人?”
骆砚道:“他是给县衙送柴草的,大约有十三岁罢,也可能更小。严大人看上他美貌,带回房间,可当晚……当晚括儿……严大人……就被这个小羽杀害了……”说到这里,情绪激动起来,声音颤抖,脸庞扭曲,呈现出憎恨与痛苦!
白映阳见他如此,有些同情,不敢作声。
张恶虎却道:“那个小羽是主动跟严括回房间的吗?”他疑心是严括强行把小羽带回房内,意图强|奸,小羽反抗,这才把严括杀死。
骆砚闻言大怒,霍地站起道:“括儿虽然风流,但从不强迫人!”
白映阳忙道:“大人只是循例问问,既无此事,那自然很好。”
骆砚复坐下,良久方续道:“小羽是个砍樵少年,每日来县衙门前卖柴草,括儿……唉,括儿看上他美貌,让他天天送两担柴草到衙内。”
白映阳道:“小羽怎生模样?”
骆砚叹道:“我见过他几次,确实长得非常……我不知该如何说……括儿有过许多绝色的娈童,但他们加在一起,仍及不上小羽一分一毫,倘若我再见到他,必能立刻认出。”
白映阳看他对小羽恨入骨髓,但说到其容貌,却不吝赞美之词,由此可想,这小羽的美丽定是世间罕有了!
骆砚道:“小羽送得十余日柴草,括儿便邀请他吃饭、看戏,他欣然同意,括儿没强迫他。”
张恶虎听他刻意强调小羽同意,自是仍介意适才自己疑心严括企图强|奸。
白映阳道:“后来如何?”
骆砚面向张恶虎道:“括儿约了小羽七、八日后,才请去房间,也是小羽自己愿意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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