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替他爹说,也改不了他们已经被逐出家门的事实!”
苏玄机:“……”
白绛雨姓白,倒没有白姓,他是真的和白家有点关系。
传闻白式微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不顾礼节和男人跑了,生了个儿子就郁郁而去。一年后男人抱着孩子过来认亲,痛感于妻子早离,遂认孩子姓为白,名绛雨。他将白绛雨放在门口就不见了。倒只有白绛雨,声如其名。嚎啕起来,有如瓢泼大雨。
这可不是绛雨,而是降雨。
老爷子生气归生气,把孩子给养了下来,结果养到五岁,那个男人过来截了胡,把儿子拎拎修仙去了。又拐他女儿又拐他外孙,白式微直接下了十八道金令,天涯海角,见男人必诛,连骨头也不必留。这确实是个不靠谱的男人——但白绛雨不是。
他替他爹年年来尽孝。
虽然大多是以物相赠。
毕竟进了蓬莱仙家,不入红尘,是世外之人。
郝连凤在东极追容庭芳时,被师门召回,为的就是今日之约。他本悻悻而去,没成想冤家路窄,在这里又见到了容庭芳。郝连凤心里那个叫高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该是他的人,还是他的人,该是他的鸡,还是他的鸡。
说到鸡——
郝连凤问道:“白家主,先前那只凤——雉鸡被收拢在何处?”
他还不明说是凤鸟,万一别人心生歹意,截了他的胡,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
白式微胡子抖了抖。
在饭桌上为什么要提这件事,旁边桌耳力好的,都悄悄侧目了过来。谁都知道白家去了趟瓦行,拿了些好东西,当然都竖起耳朵,想听听看都有些什么。白式微将白子鹤和野男人关在柴房,为的就是不想丢人现想处理家事,待宾客散尽后再行处置。怎么这个蓬莱的弟子这么不识眼色,非要问个清楚。怕他听不明白,还关心地问他:“白家主,你眼睛抽了么?”
符云生认真地看了看:“嗯。这个我知道。”
他关切地取了个瓷瓶出来。
“师父说,白家主眼睛有毛病,时不时犯抽搐。但滴了这药便好许多。”符云生热忱地将瓷瓶递给白式微,“请。”
“……”白式微的眼睛抽得更厉害了,他僵着嗓子,“多谢。”
“不必客气,与人为善是蓬莱至理。”能帮到人,符云生也很高兴。与郝连凤不同,他是真的很少出蓬莱,也确实将别人的快乐视为自己的快乐。玉玑峰至纯道意,符云生悟得最笨,但做起来最为透彻。
白式微木着脸。
苏玄机将这一切尽揽眼底,等宝贝小徒弟散够了爱心,这才替弟子遮瞒:“真是不好意思,是我管教不周,让弟子失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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