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不晓:“……我学的啊。”
“废话。”容庭芳眯起眼,“你师父是谁?”
“不知道。”晏不晓挠着脸,“他不让说。”
“……”容庭芳看着他,沉默了一瞬,忽然换了个问法,“那你是在哪座山里学的。”
晏不晓:“……”
太作弊了。
容庭芳道:“你师父不说他的名讳,但你这么大人了,应当知道他通常在哪里授课吧?”
晏不晓还在挣扎。
容庭芳却已经看透了一切:“好了,你不必说,我已经知道了。”
肯定是太华山。
“……也有许多地方吧。”晏不晓心虚道,“太华山那么大。”
容庭芳似笑非笑:“倘若教授你的人不是剑门中人,你何至于在万鹤山庄瞧见那剑门徒弟,便一把将人抓下来。难道不就是想知道,他的同门是否是你熟悉的人么?”他将晏不晓打量了一遍,方负手往来时山洞中迈步而去,“晏道长,你也早有猜测,只是未加证实吧。”
这山洞本来是没有路的,大约是硬被晏不晓用剑辟了一条路,一路坑洼。
胖鸡跟在容庭芳后头,悄悄问晏不晓:“你怎么不说话了。”
晏不晓苦笑道:“话都被说完了,我无话可说。”
胖鸡拍拍他,目露同情:“我懂你。”
这种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感觉,深有体会。
晏不晓心思通透,但当然不是愚蠢之辈,相反他很聪明。天下剑术出谁家,太华山上万剑归冢,只有一个剑门堪称剑术顶端。晏不晓手持长剑横扫天下,也曾遇到过剑门弟子,却无任何剑门弟子前来叫阵争其名头,岂非不在常理之中?
剑门法门向来交好,若无这层关系,他的寒霜乌金剑,又是从何而来呢。
只是有些事,既然不知,便当作不知。
那日他抱过丹阳,感觉对方身上剑意通透纯粹,与他所习功法同出一辙,便再明了不过。只是,区区一个小娃娃都能秉持剑理剑心,反过来教导他用剑之法,晏不晓想,怪不得师父不愿收他入门,看来,他不过一介凡夫俗子,是入不得剑门宗堂的。
但是——
晏不晓不服气道:“闻人兄弟还没解释过你非人的事!”倒反过来被白呛了一通。
简直岂有此理。
“解释什么?”容庭芳凉凉道,“你是看不起人,还是看不起妖,还是看不起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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