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得知我们身在瓦行,竟暗中埋伏,在我与他无暇顾及之时放了暗箭。”余秋远将那时的事与苏玄机徐徐道来,“他和我虽然都侥幸活了下来,却也受损颇重。实不相瞒,我们也不过是两个多月前才离开瓦行,之前一段时间,一直都在昏睡当中。”
竟然如此。若是如此,倒是能解释为何这么多时日,两人音信全无。
苏玄机咬着唇沉思:“此人能知你我不知之事,想必筹谋已久。就算一时不成,终有一日也将下手。”而容庭芳得罪的人多了去,从哪里拎出一个主谋来。能令这两个人受伤颇重,想必当日是一个死局,非常人所能破。
想到瓦行那堆残灰余烬,苏玄机有些沉痛,也有些自责。
“倘若我早日寻来,师兄你便不用受这么多苦。”暗算的人要杀的是容庭芳,受苦的也该是容庭芳。说来余秋远这一遭完全是无妄之灾。苏玄机只觉得,只要余秋远和容庭芳沾上,便没什么好事。但眼下都好了。他终于找到了余秋远——不论他是人是鸟。
苏玄机道:“且不管这些。师兄还是早日与我回蓬莱,金光顶不可一日无主。”何况若是余秋远身上有伤,再没有比蓬莱更适合疗养的地方。
这本来就是最好的选择,苏玄机心想,不管之前师兄是受迫不得已,还是自愿留下,前因后果都不重要,如今他能回归到弟子身边,魔头身边还有什么好呆的?
苏玄机说的不错。余秋远却迟疑了。
“玄机。我不能走。”
“……这又是为什么?”苏玄机不解,怕打不过容庭芳么?蓬莱手中那么多剑,怎么可能怕他一条鞭子。他想到一事,退后两步,打量着余秋远,“莫要告诉我,师兄你是心甘情愿留在魔头身边?也莫要告诉我,你们还同生共死生了情谊?这般话我不信。”
“师兄,我们与魔界本井水不犯河水,是他们素来挑衅在先!”
余秋远:“……”他心里有些乱。苏玄机说的话,他都明白。只是——
他叹道:“我的金丹还在容庭芳身上。我还不能走。”
——这话说的令苏玄机有些不大明白。
他眨了下眼,反应了一会儿,才有些茫然:“为什么会在他身上……”
修道之人,有大半成是以结丹入道,丹即本元。人灭丹亡,若丹亡,人不灭也与道无缘。但从未听过,有人的金丹是能借给别人用的。
话是不错。
但前提那是人。
妖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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