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声音断断续续传来,肖涟听不真切,体内那股无名火焰快把他的神智烧个精光。
那股燥意又来了,肖涟努力保持清醒,却徒劳。他浑身无力,咬唇咬不紧,掐手也掐不出印子。
眼看那平白作乱的双手都快把衣襟扒开了,肖涟不由得着急起来。
怎么办?
突然,那双手摸到一根若有若无的绳子,肖涟混沌的脑海刹那间就像被光照进来——是在那根白骄很儿戏地系在自己腰间的绳子!
当时自己刚被白骄从漩涡中救出,白骄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肖涟努力回忆。
“这根不拘泥于远近,只要这两年内,你有危险,咬破指尖滴于其上,我便会感觉到你的求救,快速来救你。”
白骄!
肖涟脑海中闪现出每次有难,白骄一次次出现的场景:捕蟹被螃蟹夹出血这样的小事,被春风楼打手打得吐血快死之际,被漩涡吞噬其中不能脱身之时,乃至封江后被迫滞留冰面……
合欢香仍在散发着甜丝丝的异香。肖涟被熏得头脑越发昏沉,快要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却心心念念着白骄说过的承诺。
他抬起无力的手,试图咬出血,却只含出一手指唾.液来。
体内那股燥意也袭扰着他。他将脸贴在冰凉桌面上,急剧喘息着。双手也在桌面上摸索着,试图汲取更多凉意。慌乱中,挥舞着的右手不觉碰到冰冰凉的瓷瓶,这给他带来片刻清醒。
肖涟支起身子,愣愣地看着那插.着梅花的瓷瓶一会儿,终于想到该做什么。
“说过不让你流血,你怎么这般无用!不想活了找我!”想起白骄气急败坏的模样,肖涟虚弱地笑了。
白骄,这次我想活,可不可以找你?
“啪!”
屋内传来一声什么碎裂的声音,屋外仍喋喋不休的鸨母顿时止住话音。
“什么东西碎了?你在搞什么?”屋内寂静无声,没人回答。
鸨母莫名担忧起来,可屋内燃有合欢香,她可不想进屋去。牡丹也已被鸨母强行赶回自己屋中去,此刻并不在门边。
得找个人探探路。思及这里,鸨母扭头朝不远处的一个护院喊:“你!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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