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低头往美人儿细白的脖颈去,却闻到另一股乾元霸道的信香,目眦欲裂:“他娘的!是个叫人草过的烂——”他的话没骂完,血液溅了一墙,整颗头颅被慕容冲自后颈处切断,从他的身体上滚落在地上,慕容冲拿他的外衫遮了下,鲜血没有溅到床上身上。
屋子里的动静有些大,但屋子外头的人只会觉得是激烈的情状撞倒了什么东西。慕容冲面无表情瞥了一眼床下的头颅,拿尸体上的布料擦了擦金刀,打了个哈欠。背对着那颗瞪着双目的头颅,翻身过去裹上被子继续入眠了。然后清晨鸡鸣便起身,趁所有人都不注意,跨马往平阳去。
苻坚逢双休沐,难得睡了个好觉,下午头才醒,往身侧一摸,睁了眼。
苻坚笑着怪问,“凤皇?哎?朕的小凤凰哪里去了?”
一到这时候慕容冲必然会从外头应一声跑进来抱他,把两只在外头玩的发冰的小手塞他怀里暖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这回他听没声儿回复,掀开帘幕要开口询问,却见榻下战战兢兢跪了一群凤凰殿的宫人,他奇怪:“凤皇呢?你们这是做什么?”
大宫女向前跪了两步一五一十地回:“陛下!昨个夜里小夫人突然叫廿五廿七去给自己烧水,您也知道凤凰殿里主子一贯不要太多人守夜的,结果廿五廿七抬水回来满宫殿都寻不到小夫人了。我们瞧小夫人的衣裳还在中殿挂着,便以为他是回榻上继续睡着了,结果辰时叫小夫人起身才发现榻上只有您一个,小夫人的鞋子不见了。我们凤凰殿找了椒房殿满个宫都找了没有人——”她说着眼泪也出来了,“奴带人连每支巡卫都问了,全都说没见过小夫人——”
苻坚皱眉,他知道宫人是不敢扰自己休息的,也没有迁怒,只是莫名其妙的不爽含在心口,多少有些不舒服:“宫里巡卫不少,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去找宫卫的统领——给朕把宫里翻个遍。”转而思考起来,慕容冲怎么会突然搞这一出?
苻坚揉了揉脑袋,依稀想起来昨夜的情景,出声询问:“昨夜里凤皇是不是被朕给弄哭了?你们听到了声儿不曾?”
几个边上侍奉的宫女脸蛋一下红到耳根,小声应了个:“是,确实有。”
苻坚反而安心起来,觉得是小孩子怄气了,跟自己闹脾气。跑出去连衣裳都没换,只穿了鞋,不就是让自己赶紧找他去哄呢?
“吩咐下去,找到贵嫔有赏,都不准对他用粗,把人好生带回凤凰殿,朕也去找。”
怎么哄慕容冲他都想好了,总归自己的小坤泽并不难哄,说几句他就软软呼呼地往自己怀里钻,一点儿都不气了。
苻坚还在想念坤泽在怀的香软手感,临近黄昏,苻坚带着宫卫终于在北宫墙跟发现了慕容冲的一双鞋子。面色终于不好起来。
慕容冲对平阳太熟悉,过了晌午就骑马进了城,继而轻车熟路找到太守府。太守府门房见他长的出众,不敢冒犯,又听是太守亲戚,二话不说便带人去大堂了。
清河一瞧是他便皱起眉:“你怎么亲自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容冲想好了要在她身边藏身,也不敢叫她姐姐:“太守,进一步说话吧。”
等清河挥退了所有人,慕容冲才贴上去:“阿姊,我不回秦宫了。我有办法在平阳换个身份,你帮帮我。”
现在世道乱,换个身份没那么困难,离了长安一方太守便算地头蛇。
清河喝了口茶想了想,皱眉道:“凤皇,你太任性了。怎么会现在逃出宫了呢?当初一口进宫的是你,后来你能想到给自己留条后路我是很看好的。听你的话,你如今逃出宫,是一鼓作气,并没有周全计划吧?我能帮你,可是阿姊希望这都不是你的意气用事。”
慕容冲被清河说住,苦恼道:“阿姊,我其实……是想复国。可是苻坚要纳我入宫,娘和三哥反抗不了,我想叫他们不要担心,所以才说要主动进宫的。”
清河听到头一句没有震惊,反而舒缓了漂亮的眉头,似乎是得了满意的答案:“那便好,阿姊最怕你当真与他生了感情,如果难舍难分起来,那最难办。燕没了之后,你懂事了许多。”
接着她又问:“那你何故这个关节眼儿逃出宫了?出了什么事么?来的路上遇见了什么?你一五一十与我说来。”
慕容冲这便将自己定身结契的事一下全与姐姐交代了,清河听到他在将那名乾元猎户手刃后走掉,眉头又拧在了一起:“你做了件坏事。”
慕容冲看向她,皱眉反驳:“是他先——”
清河摆摆手:“我的意思是你若杀了这个乾元,便也应该杀了他的父母。留了他们一命,你信不信明日苻坚便能找到平阳来?”
慕容冲不说话了,也意识到逃出长安太急,虽然从苻丕处脱身是“街头失踪”,但苻坚不一定会被他制造的幌子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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