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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找了一个带着花园的房子,等待阮梦梳洗。
这样的房子在末世前,只有有钱人才能居住,可是末世后,因为外面的不确定性,基本没人敢独自一人居住,于是这些房子便空了出来。
可以看出房子的主人走的很匆忙,房内的摆件都很凌乱,林希漫无目的的在房内逛着。
花园里的花全都枯败了,只能依稀从形状上看出它原本是什么花。
林希倚在窗前,银灰色的辫子落在前面,眼眸微阖,周身气质冷淡。
阮梦从来没见过林希产生什么极大的情绪,她一直都是这副淡淡的表情,疏离人群之外,甚至疏离世界之外。
阮梦觉得她跟以往不太一样,可她又想不起来以往的林希是什么样的,睁眼闭眼全是现在这个林希的样子。
她上前走了两步,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她像是迫不及待想要打破什么,蓦然开口,“林希。”
“嗯?”
靠在窗边的人转过来身。
疏离的模样不再。
微怔一瞬后微皱的眉更是让她多了几分人气。
林希没想到阮梦会穿着湿衣服出来。
她背过身,从粒子空间里拿出一套衣服,放在沙发上,
“穿这套吧。”
阮梦见她背过身去,无意识抬手抚了抚尚在滴水的湿发。
她没带衣服,只有身上这套。
这套沾了血,不洗的话是穿不了的。
“这个内.衣太小了。”
阮梦走过去,从衣服里挑起一件带着蕾丝边的胸衣。
林希闻言下意识的偏头看了过去,那是一件黑色的蕾丝边胸衣,被葱白修长的手指挑起,两色反差,为这一幕增添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在这个世界接近月余,林希已经对这个世界独有的一些东西感到免疫。
可当下,面对这个情景,她无端的觉得有些怪异。
特别是眼前的人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身材曲线一览无遗,这是林希从未见过的景象。
阮梦无疑是美丽的,无论是身体还是面容。
她曾因这份美丽,遭到无妄之罪,由此种下恶果,最终以世界毁灭作为结束。
美丽当真是一种罪孽吗?
林希看着阮梦完好无损的半边脸,精致漂亮,清丽无双。
另外半边则被覆上一个黑色的玫瑰面具,优雅神秘。
她那如海藻般的黑发披散,垂落在耳侧,水珠滚落,滑入那精致漂亮的锁骨中。
像惑人的海妖,更像话本里,动人心魄的妖狐。
林希收回视线,再次背过身去,意念轻动,不算大的沙发上,瞬间堆满了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胸衣。
“你随意。”
扔下这么一句话后,林希离开了。
花园内,枯败的落叶花朵被风吹落,脚一踏上去,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林希皱了皱眉,觉得耳朵有些不舒服。
烫的慌。
这次过后,阮梦没再提要跟林希一起外出。
林希独自一人,又开启了神出鬼没的生活。
这天回来的晚了,林希习惯性的走到院子,一般这个时候,阮梦都会在院子里练林希教给她的剑招。
但今天,阮梦不在。
林希又走进房内,里里外外,阮梦都不在。
出了院门,林希在墙上,发现了被灼烧过的痕迹。
痕迹很新,摸着还有余温。
这个基地里,玩火的就一个。
林希很快就找到了阮梦,可眼前的场景却让她意想不到。
一个全身燃烧着火焰的人,一边大笑,一边疯狂的往自己身上加火,周围的人一脸惊恐,看着那人被熊熊烈火吞噬。
与周围人不一样的是一个女人,她容颜清丽,半边脸戴着黑色玫瑰花面具,看上去优雅神秘。
她看着被火焰吞噬的男人,没有惊恐,没有害怕,她整个人充满了平静。
她就这么静静的不带一丝情绪地看着男人被火焰烧成灰烬。
“将军。”
女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噩梦之神,觉醒了。”
平静到近乎冷漠的目光在触及林希之后,慢慢恢复原有的温度。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罪恶之花已然盛开。”
女人朝着林希走了过来,苍白的面容接近透明,
“你回来了。”
她笑容还是跟以往一样,美丽灿烂。
“我们回家吧。”
毫无异常。
第7章
[天降神罚,罪恶之人终将被烈焰吞噬。
所有人,请收起你的傲慢,向天神忏悔,为你的罪孽赎罪。]
在这个世界,死个人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更何况死的人还是个仗着异能欺男霸女的恶棍混球,大家只会拍手叫好。
只是因为他的死法太过特别,闹起了好一阵骚动,有人说他这是报应,上天都看不过去他的恶棍行为,故而降下了神罚。
还有人说他是被异能反噬,引火自焚。
各种流言在基地里流传了将近一个星期,终于慢慢停歇。
基地恢复沉闷。
“我想出去。”
这天,林希刚从外面回来,阮梦就与她说。
“我想去东区找我的爸爸妈妈和哥哥。”
她今天穿了一身素白长裙,看上去干净到了极点。
黑发披散垂落至腰间,耳尖夹着一朵白色的鲜花,浅棕色的眼眸定定的看着林希,里面没有去寻找亲人的期待与忐忑,只有静寂。
林希知道她为什么做这副打扮,也知道她要找的爸爸妈妈和哥哥是什么情况,她没有劝阻,只是低声道:“去吧,去把他们都带回家。”
他们在外面漂泊的太久了。
……
东区是猎鹰基地的地盘,猎鹰基地里有成百上千个异能者,更有数以万计的普通人,基地下面还有十几个小基地依附。
林希和阮梦没有进入基地,而是在外面找了个废弃无人的房子暂住。
将满身的尘埃血腥洗净,林希按了按肚子,皱着眉,神情古怪。
这晚,林希难得的没有外出锻炼,而是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着书。
她看的是孙子兵法,是在一个商场里找到的。
阮梦将已经有些枯萎的白花放好,之后坐在一旁,拿着三团白色的毛线球和两根毛线针织围巾。
在这个娱乐极度欠缺的末世,除了保命睡觉以外,总得找点其他事情做做,打发打发时间。
时间慢慢流逝,原本的三团白球只剩下一个,林希手中的书也即将被翻到尽头。
夜深了,林希放下手中已经看完的书,站起身。
“我……”
“你受伤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阮梦放下手中织到一半的围巾,一把站起。
林希愣了一下,刚想说没有,蓦然察觉到一股怪异感。
她瞬间就知道阮梦为什么说她受伤了。
阮梦帮林希洗沾血的裤子,林希本想拒绝,可阮梦的动作太快了。
林希站在一旁,只觉得背脊酥酥麻麻的,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她想说太脏了,可话堵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直愣愣的站着。
“你先去休息,我刚刚煮了热水,还没开,等会儿我给你倒。”阮梦抬头朝着林希笑了笑。
林希第一次觉得来月事那么痛,汹涌澎湃的痛。
甚至比她被人一箭穿肩还要痛。
这是她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很疼吗?”
阮梦满眼担心的替她擦额上冒出来的冷汗。
“无碍。”
林希微阖着眼,额前银灰色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着肉。
这种并不是很剧烈的痛,可它绵延不断,密密麻麻,让你拿它没办法。
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像林希,她在没有进入这个身体之前,从来不知痛经为何物。
像阮梦,痛经对她来说基本没什么影响,不过她也看到过因为痛经,直接进医院的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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