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淮猛然仰頭，手指移動，握住了顧時的手腕。

顧時溫柔地將池淮擱在外面的腿也抬進去，自己跪在水池裡，沒被池淮抓住的那隻手緩緩向下移。

池淮抓他的手收緊了些，聲音差點都沒發出來：「顧時……」

顧時沒聽見，池淮向下看，只能看見一頭黑髮。

他又叫了聲：「顧時，你別……」

他下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顧時先堵住了他。

熟悉又陌生的觸感圍繞上來，偶爾會有水溢進來——池淮不自覺在顫。

顧時摸上他的腰，池淮仰頭靠在浴缸邊緣，手伸下去揪住顧時的頭髮。

顧時的手緩緩往下攀，順著褲腰鑽了進去。

池淮突然弓起身，慌亂中壓到了排水閥，水位快速下降，咕嚕的水聲漫開，盪起波紋的水一下一下撞著池淮的身體，直到全部滾進下水道。

池淮皺著眉：「滾出去，我自己洗。」

浪費水。

池淮如釋重負地呼了一口氣，顧時把他抱起來，濕漉漉地放到床上。

池淮的襯衣領子開到近腹部，只留了一顆扣子沒解，成了深v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掛在肩上，褲子挎在髖骨處，優美的人魚線沒入浸了水的變成深黑的褲子。

顧時扯了扯衣領，空氣似乎更熱了。

池淮半眯著眼望天花板，渾身無力，他動了動手指，垂眸望向顧時。

顧時又往上拉了拉衣袖，沒有脫衣服的打算。

他一隻腿跪在床上，另一隻腿支在地上，顧時俯身用手撐在池淮耳邊，居高臨下地盯著池淮。

池淮緩慢地眨了眨眼，受到什麼迷惑一般，伸手抓著顧時的領子把他拽向了自己。

顧時往他頸間呼了幾口氣，聲音有些嘶啞，問道：「昨天的遺憾，池老師不打算補給我？今天這兒沒有攝像頭，明天可不行了。」

池淮用力扯著嘴角，頭抬起來一些，在顧時唇上吻了一下，又無力地墜回去，手指從顧時額間滑到鼻樑，再從眼下摸索到下頜線。

顧時也分出一個手去按池淮的鎖骨。

「顧影帝可以試試，能不能行，還要看顧影帝的本事，」池淮的手垂下去，「反正我是累了。」

顧時勾了一下他，調笑道：「池老師累得有點兒早了。」

池淮閉上眼，將臉撇向另一邊。

……

「餓……」

池淮揉著胃，泡在水裡不動彈。

顧時換了新衣服，吹了頭髮，身上清爽乾淨，一點也不像剛乾過那種事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