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晏冷不丁:「現在外面哪兒有綠植。」
西北的秋天,樹葉都染了金黃,一派秋風蕭瑟,紅衰翠減,橙黃橘綠。
席澍懷疑他就是在狡辯,「不許頂嘴,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等你近視看不清東西,可憐巴巴過來求哥帶你去醫院檢查眼睛,我是絕對不會帶你去的。」
余晏挺佩服席澍這豐富的聯想力。
余晏意味深長一問:「你又是怎麼認識周館長的,媒人?看來給你介紹過不少對象。」
「周伯伯是我爸從前在生意場上認識的朋友。」席澍一連串不帶停歇地說出,好像生怕他誤會。
「我發誓,本人迫於父母的金錢脅迫,相親過幾次,但是一次都沒成。」
余晏「嗯」了一聲,良久後溫和吐幾個字:「可以開門了,席隊。」
幾秒後。
「啪——」,余晏關上車門揚長而去,面色微妙且複雜。
這人還是那麼個狗屁倒灶的惡劣性子。
·
【老師,你是不是需要反省一下自己多久沒有直播了,我的快樂源泉消失了!】
【又開始修畫了,他又要開始不搭理我們。】
【嘶…這次修的畫有點牛啊,這畫工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
【換背景啦,桌子顏色變成白色的。】
白色的大理石桌前,一幅右上角基本斷裂成渣狀的南宋觀音圖平鋪其上。
余晏舉著放大鏡觀察畫的走勢,古人沒有化學顏料,都用天生的礦物質原料所製成。
這幅畫所需補筆的地方不少,古代畫家用色講究,甚至會自己動手製作顏料。一幅畫所需深淺精細顏色不同,唯有作畫者心裡頭清楚。要作出心中世無其二的景,唯有親自研、煉、沉、汰上等顏料。
觀音圖濃墨重彩,顏色奢濃,估摸著現代成品顏料大多用不了。
真是接了個燙手山芋,不過余晏這人,越有難度的物件,他越喜歡。
不多時,余晏便撐著腰起身。
大晚上的,泛冷光的白熾燈讓顏色呈現得不自然。看來不能心急,得等白天自然太陽光下,方能準確判斷原畫師所用礦物顏料。
該畫所用墨色豐肌膩理,瞧著像是用兩宋時期頂級奢侈品李墨所繪,如果是,那要找替代品就難了。
李墨在北宋時有「黃金易得,李墨難求」的說法,用松煙、珍珠、龍腦、白檀、魚膠為原料。
到了明清已經失傳,乾隆爺機緣巧合得了還特地做了首詩稱頌。連皇帝都視若珍寶的玩意兒,用錦盒妥帖收藏才流傳到如今,僅此一塊。
得……
余晏板著臉抿了下唇,他相信聰明智慧的現代人一定能造出比李墨還厲害的墨來。
不能的話,他有些煩躁的想,不能就用平替,總不可能時空穿梭回宋朝找李墨吧。
【一想到右上角有五萬加,陪我一起看他不說話,我突然就釋然了。】
【老師看我!!!!我要鑒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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