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晏架著二郎腿,整個人靠在椅子背後,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就那麼耷拉著眼皮,敲在桌上的聲音聽得成閔心慌。
幾個月不見,那個軟弱的兒子,好像換了人般,成閔下意識吞了口唾沫。
「你的直播我和你媽媽都有看,說實話我們家都很感動你的進步,現在開的公司有聲有色的,更為你感到驕傲。」
「但是飛得再高的鳥也得有個棲息的地方,你聽爺爺的,明天就搬回家裡,我讓你媽媽多做點補的東西,看完你都瘦了。」
很好,抒情路線。
余晏若無其事的笑了笑,「明天就搬也太倉促了,說來不怕您笑話,您跟我繞一大圈的目的是?」
成父大概也沒想到人不接招,「我就跟你直說了吧,當年爸爸媽媽是看你可憐才買回來的,二十多年也花了不少錢。警察同志已經懷疑到我身上了,如果說買孩子的事被查到,請你出具諒解書。」
「唔——」余晏手撐著下巴,有些意外他的直率。
頓了下後,他才裝出急切的痛心樣:「您放心,我肯定不是沒良心的人,爸媽養了我二十多年,花的錢不少。」
成父一顆心吞回到肚子裡——跟他料想的一樣,這個從小就重感情的軟弱孩子,都不需要他廢多大力氣,就成功解決。
只要再疏通疏通關係,把越南人那事給處理了,這件事也就平穩過去了。
他心想著,成聿安也就這點好,一點都沒沾到成家人的冷血,不過這種人是幹不成大事的。
然後余晏就在房間裡被迫聽了他一小時感動肺腑的大論,從出生換紙尿布到初中住醫院照顧。
上演完依依不捨的父子苦情大戲後,才走出成家大門。
他出來後想到什麼似的,給席澍撥了個電話。
「席隊,能請問您一件事嗎?」
席澍一邊翻著案子卷宗,一邊回他:「什麼事隨便問,對了我今天特地去寺里給你請了條轉運珠紅繩,你可得好好想想怎麼感謝我。」
余晏忽略他無關緊要的話,問:「如果是私底下的錄音可以作為證據嗎?」
是的,余晏在現代這段時間,把手機的全部功能都熟練掌握了,在進房間的那一刻起就打開錄音功能。
席澍:「發生了什麼。偷偷錄音可以作為證據,但是要滿足幾個條件。第一是錄音設備合法,比如手機錄音筆之類的是合法設備,竊聽器針孔攝像頭就是非法的。第二是主體身份明確,有明確的名字稱呼。第三是談話形式中不能有套話威脅侮辱的方式,第四不能經過任何剪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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