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陰霾, 抖著嗓子道:「你是說你喜歡男的?已經同居了, 並且打算過一輩子。」
周槿身子從牆上撕下來, 抱著臂圍著他轉了兩圈, 仍舊是不可置信。
席澍不知死活地肯定:「對!」
周槿質疑:「你不會是找朋友作藉口吧,為了逃相親,蒙你老娘。」
——這事他有前科。
幾年前為了逃相親,喊自己隊裡的女同志充當對象,結果女同志心理素質不過關,三兩下就露餡了。
「怎麼可能。」
席澍頂著他媽的灼灼目光,咬緊牙道:「您兒子還不清楚嗎?我會讓別的人進自己房間, 跟我一起睡嗎?」
周槿回過味來, 琢磨一下:「也是,你個潔癖鬼, 小時候我坐一下你床都要嚷嚷半天。」她深深吸兩口氣, 聞了下空氣中浮動的味道,泛著股腥氣, 頓時咳了兩聲。
立刻裝作若無其事,一把帶住臥室門:「前兩天我還問小兆你最近忙什麼, 他說你最近都沒出去玩了。」
席澍含糊著嗓子說:「追人去了。」
周槿抱著最渺茫的希望, 掙扎問了句:「真確定好了,就他, 你小時候跟隔壁小女孩玩結婚遊戲玩得挺好的,怎麼突然長歪了。」
這句話聲音有點大, 席澍生怕被余晏聽見,不怕死捂住親媽的嘴。
周槿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唔…嗯…!」
余晏耳朵一直豎地高高,時刻注意席澍那邊動向,這句話被捕捉到。
他嘴角略微勾起,自然接到了席父話頭:「這座青銅鼎我初步推測年代是商末周初,紋路和器型都符合那個時代的特徵,問題是……鼎出國年份過於久遠,基本斷絕了追回的可能性。」
他坐的很拘束,上半身抻地直,活像上了刑具,平時架起的雙腿工工整整並著,給席父泡茶喝。
「不用……不用,很少見年輕人喜歡喝茶的,我看你用蓋碗的動作行雲流水,應該是經常喝茶吧。」席父也很拘束。
他沒了商場上叱吒風雲的模樣,兩隻手在身前搓來搓去,一會拿拿杯子,一會摸摸抱枕。
余晏笑得很變扭,下意識道:「我父親喜歡喝茶,從小喝慣了。」
「冒昧問下,您父親在……幹什麼工作,您母親呢,戶口在什麼地方,家裡有沒有兄弟姐妹。」席父撓了撓頭,一溜串話就問出來了。
畢竟查古玩行的主播,不至於查到家庭上去。
說完才反應過來,這不就是盤問戶口嗎。
兩人默默對視一眼,尷尬到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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