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眉心剛顰起來,傅生卻像是提前感知到他的動作,手指點在他額頭上,他將那點情緒收拾得一點不剩,開口只說:「沒有誰,也沒有事,馬上就到年關了,想好怎麼過年了嗎?」
陸離黝黑的眸子看向他。
每次都是用這種方式不回答。
他半垂著眸子沉沉地開口:「沒有。」
說完起身,不想看這個嘴裡沒有一句真話的壞東西。
傅生笑著看著這個小鬼的背影,半晌嘆了一口氣,他靜了幾秒才開口說:「盧正風是華盛醫療集團所在醫院的副主任,我之前同他有過淵源,後來他因為做的事因為我被媒體挑明出來,被醫院開除。只是後來這個人就失蹤了,警方當時找了他好久都沒有找到。」
陸離看向傅生,這是第一次他同他講重生之前的事。
「那那個戒指。」他開口問。
「我死之前,還有一點意識,」傅生很隨意地開口,「看見下車的人手上就戴著這個戒指。」
陸離聽到那死字,心臟下意識地緊了一下。
他之前一直想問不敢問的問題就這樣直接攤在他面前,他手指骨結因為用力微微泛白。
傅生就知道是這一個結果,他嘆了一口氣,將陸離握緊的手指一根根掰開:「放心,就那麼一瞬間的事,並不是很疼。而且,我不是又活了嗎。」
若不是如此,他也遇不到陸離。
傅生把死說的隨意,陸離卻心疼要命。
傅生在見他之前都是獨自一人,頂風冒雪,荊棘滿途,什麼都沒有。
他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壓在心裡的情緒,像是胸口堵了口氣,無從發泄,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抓著人吻了很久。
之前兩次都是輕輕碰了一下,只有這次,他心中酸澀,想把對方的骨血都融進自己身體裡。
他沒有親過人,所以只能憑藉著本能的汲取。
好半晌,他那股鬱氣才平復下來。
他離開的時候,傅生的唇已經被他親上腫了一塊,唇角也破了皮。
他愣了一下。
沒想到自己剛才這麼殘暴。
傅生靠在窗戶上緩了一會,才伸著手指在自己唇角點了一下,接著沒好氣地說:「小兔崽子,你是屬狗的?」
陸離僵硬了片刻,半晌才憋出來一句:「我,去拿藥。」
「拿什麼藥?狂犬疫苗,」傅生拉他坐下,「不用為我難過或者不高興,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
陸離知道傅生在安慰他,他靜了片刻說:「所以戒指的主人是他嗎?」
「不管是不是,我現在都和他沒有絲毫交集,」傅生說,「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你們事務所這件事是不是就忙完了?」
陸離看了傅生須臾,點了點頭。
「這是過年前最後一個案子,沒有想到這麼快能解決。」
傅生說:「那事情解決了,心結也解決了,今年去哪裡過年,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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