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眠看著秦寄歡這個動作，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鄙夷。

「哼！到底是個賤種，這麼輕易就放棄了抵抗，沒意思。」

秦雲眠沒有猶豫，抵著匕首的手臂再度加力。

將整把匕首直直地刺入了秦寄歡的心口。

「嗤！」

刀刃入體，鮮血飛濺！

匕首刺入肉體的滯澀感讓秦雲眠的嘴角微微顫抖，而後猛地一揚，露出一個極為興奮的笑容。

連帶著他的身體都開始顫抖，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好似得到了極大的爽感！

秦寄歡捂著胸口上的匕首，慢慢退後了幾步。

他的嘴角滲出血液，臉上的瘋狂之意漸漸消散。

他咽了口唾沫，乾澀與腥味充斥著喉嚨，令他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秦寄歡回憶著剛才刀刃刺穿心臟的感覺。

那感覺有些奇特，他並不覺得疼，只覺得心口漲得慌。

他現在才明白，自己從小到大，被拋棄、被謀害，因為得不到愛而一直積攢的憤怒與哀傷，原來從來都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散。

它們一直都淤積在自己的心裡。

但隨著剛才那一刀的刺入，這些情緒開始慢慢消散。

秦寄歡抬起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嘴角的血液毫無阻礙地流淌在他暗紅色的長袍上，使得上面的顏色更深沉了幾分。

而後，他緩緩咧開嘴角，按著自己的心口，對著秦雲眠輕輕吐出一句話：

「共生，已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寄歡突然發出了狂笑之聲，那笑聲里滿是癲狂與暢快！

見得此狀，秦雲眠原本興奮的臉色逐漸變得疑惑。

他愣愣地張了張嘴，想要說出一些嘲諷秦寄歡的話，但是嘴巴一張開，喉嚨里便湧上一股濃烈的腥甜之味！

「呃...」

「你... 呃...」

秦雲眠的嘴裡不斷地滲出血液，他瞪著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秦寄歡。

而後他緩緩低頭，看向了自己的心口。

那裡，赫然有著一個血洞！

徑直洞穿了他的心臟！

......

周靜安從皇帝寢宮的地道內慢慢走上地面。

他正在思考一個合理的措辭，來解釋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唉...機會來得太突然，我都沒想好藉口就來了。不過機不可失，若不是皇后封鎖宮門，使得許多高手無法入宮，我這一趟還不會如此順利。」

「只是苦了寄歡，遭了算計。」

「還好只是廢了修為，後面為他尋些天材地寶很快就能恢復。」

周靜安如是想著，慢慢從地道內走出。

地道的出口位於皇帝寢宮內的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