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識已經在彌留之際，無法開口說話，於是對著腦海里那絲神魂之力說出了最後的話語：

「對不起，阿靜，這次又沒聽你的話呢...呵呵...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了，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不會了...」

秦寄歡終究還是合上了眼睛。

周靜安抿著嘴唇，眼角的些許晶瑩在出現的一瞬間就被靈力蒸發掉了。

感受到懷裡秦寄歡的軀體逐漸失去溫度，他那一雙緊抿的薄唇終究還是張開，語氣中帶著一絲埋怨，輕聲說道：

「你這個混蛋...」

第241章 原來是你！

周靜安抱起秦寄歡的屍體，面色如常地走向洪元凰。

而他的身側跟著周虛存這尊武宗強者，其周身散逸而出的強悍氣勢令得周遭的空氣都凝重了幾分。

以至於洪元凰四周的金甲衛士都被震懾得不能動彈。

谷巡此時與秦驚鴻和玄老對峙，而吳老則是愣在原地，一雙眼睛緊緊盯著秦寄歡的屍體，瞳孔微微顫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洪元凰抱著秦雲眠的屍體，身軀不停顫抖。

眼裡的冷冽早已碎成了晶瑩的淚花，連呼吸都因為胸口的沉悶變得困難了許多。

一場大戰結束，天空變得十分乾淨，仿佛被掃過一般，連一絲雲氣都沒有。

周圍的風很輕，輕得連一縷髮絲都吹不起來。

但這風又很重，重得將一些人的整顆心都吹走了...

「眠兒...眠兒...」

洪元凰低聲呢喃著，一雙眼睛裡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神采。

她為著秦雲眠謀劃了半生。

為了秦雲眠能登上那個位子，她可以不在乎秦衍收割洪家的萬金商會。

可以允許秦衍和別的女人有孩子。

甚至可以容忍秦衍都不愛她。

但現在，什麼都沒了。

天齊沒了...

眠兒也沒了...

她做的那麼多事還有什麼意義呢？

洪元凰雙眼布滿了血絲，眼淚幾乎要流幹了。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甚至於沒有注意到離她越來越近的周靜安。

但秦驚鴻同樣離得近，自然不會無動於衷。

她知道秦寄歡與周靜安情同手足，更知道周靜安一向不會將情緒顯露在表面上。

尤其他現在這副看起來面無表情的樣子，才更為危險！

秦驚鴻先是盯著谷巡看了一眼，而後與玄老交換了一個位子，讓玄老緊緊盯著這個牆頭草一般的皇城司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