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處在城市裡，異變的植物不多，所以對他們來說，夜晚更加安全。

余祟也知道他心裡的大致所想，便也沒有再說什麼。

重新回到地面，這次兩人的運氣都不是很好，腳剛沾地就碰到了一株變異的藤蔓，沈安只來得及一刀割下去，藤蔓就已經被余祟抬手解決了。

看沈安看過來，余祟笑呵呵轉了轉長刀，忽的湊近他，不顧他防備的目光道：「你這樣出刀太慢了，還很浪費體力，是對付不了觸手多的藤蔓的，不如我教你？」

沈安頓住想後退的動作，良久後憋出了一句：「……好。」

依舊是到天快亮了兩人才回到老鼠洞，外面天氣溫度降的太快，沈安回來後身體都是冷冰冰的，冷的身體都麻木，回到房間裡搓了好一會才回溫。

今天的收穫不算多，一隻污染程度低的臭鼠，兩隻血鴉。沈安把臭鼠扒拉了皮，就地點火做肉乾。

余祟沒一會敲門進來，一邊饒有興趣的和他一起烤臭鼠一邊問他：「這裡沒我想要的信息了，這裡附近有其他的老鼠洞嗎？」

沈安冷漠道：「有，不清楚具體地點。」

余祟道：「你去過沒？」

「曾經路過。」

「那不就行了。」余祟道，「你帶我過去就好了！」

沈安看他：「我，帶你，我怎麼回來？」

余祟意外：「你還想回來？你不想要誘導劑了？」

「那……我們一起？」

臭鼠的屍體被余祟揪起尾巴轉了轉：「不然？當然如果你不想，我也不勉強你。」

「我以為我們的交易止步這裡。」

「可以只在這裡，但我現在身上沒有誘導劑，只能先把你帶著了。」余祟已經厭煩了一人的任務，沈安這人不廢話、身段不錯、身手不錯，可以帶著。

沒錯，余祟毫不掩飾自己對他有意思。

可惜沈安是一點也沒看出來，他認真思考幾分鐘，很快決定：「好。」

既然決定離開這裡，沈安就不拖泥帶水，短短一天時間，他就把該賣的賣掉，該買的全部買了。等第二天余祟再來找他，看見的就是真正空空如也的房間。

所有的東西，只被沈安壓縮在黑包里，沉甸甸的。

「這麼快？」

沈安點點頭，面色嚴肅：「寒流快來了，我們得儘早找到下一個住處。」

余祟也同意，他們都是長年在外面奔波的人，不用多說什麼就能把東西準備充分，隨時可以出發。

「那就走吧，趁著天黑。」

不同於兩人來時的人聲鼎沸，他們走時老鼠洞裡靜悄悄的。他們穿過燈光昏暗的老鼠洞，咬著手電筒爬出井蓋，月光如約而至的灑在地面上，映出兩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