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白輝晨猛然加速往最大群的怪物撞去,在車身和怪物飛起來的一瞬間,喊,「跳!」
沈安屈膝蹲下起跳,身形輕巧的躍開大多數怪物,在下落的一瞬間被藤蔓穩穩接住,隨後立刻回頭尋找余祟。
「你們先走。」余祟已經現在怪物的前方,他的手裡出現了一把沈安從來沒有見過的大劍,劍身半躺在地上。那把劍是黑色的,足足有一個他那麼高那麼厚重,可他拿著卻絲毫不見吃力。
「走。」眾人當機立斷。
大劍高高揮起,重重落下。
血肉之軀哪扛的過重劍利刃,揮起多少下,就有多少怪物攔腰斬斷,鮮血輕而易舉的匯成血河,沒等乾涸就有新的熱血灑過,蜿蜒的順著山路往下滴。
劍身用來點綴的紅色晶核在揮起下落時閃爍的光芒,像是虎視眈眈的野獸,將利爪插進怪物的胸膛,再扭曲捏碎後拔出丟棄。
扛著劍的人冷靜又瘋狂的凝視著這些醜陋的東西,隨著屍體的增多,那雙黑眸里也緩緩的增添了些笑意。
黏膩的血水中倒下屍體,大劍釘在屍體中,靜謐的戰場上,突兀的出現了通訊的震動聲。
余祟擦掉眼睫上染上的黏膩打開看了眼,又漫不經心的收回通訊器。
青年踏著黑色作戰鞋在乾淨的地方蹭了蹭腳底的血肉,一呼一吸間胸膛微微起伏,身上的傷口也在隨著崩開滴落鮮血。大劍好用,但捨棄了防禦、靈活。余祟不常用,但每一次用沒有不勝利的時候。
確定腳底沒有血肉了,他收回大劍,剛轉身,便看見身後的沈安。
「……你沒走?」余祟迅速從殺戮的世界裡走出來,眼底的殺意緩緩褪去。
沈安不語,他輕輕的拍了拍余祟的背,又改拍為攬,像之前每次余祟攬他一樣支撐著他,道:「走吧,他們在等你。」
感受著他借來的力量,余祟笑了,他摸了摸自己血糊糊的頭髮,嘆氣:「難不難聞?」
「有點。」沈安瞥他,本想假裝沒看見他在後面用血手纏著自己頭髮的手,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你要是也感覺髒,血就別往我身上抹。」
「咱倆都是一身血,不嫌棄。」余祟笑著,忍下抽痛的身體,好像是無知無覺一樣無所謂的笑,半真半假的,「後面就要靠你們了,我可沒力氣了。」
說是沒力氣,可余祟依舊和眾人一起殺回了基地。
但直到進了基地他們才發現,基地里的情況更加糟糕。因為他們是從山路回來的,山路那邊的怪物被他們清理了一部分,還是異變的畸形人類,戰鬥力不高,路上又很幸運,才能順利的回來。
可是基地的其他地方不同,污染的提升讓怪物們更加狂暴兇猛,短短一天,基地就被從不同方位的怪物進攻了好幾次。雖然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可每一次都讓人擔憂不已,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迎來的就不是小規模的怪物了。
「情況可能不太好,我先回去了解一下。」事情緊急,幾人只是做了一次身體檢查便回去了,沒有隔離。
白可瀧跟著白輝晨:「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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