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余祟摸摸他的腦袋，輕笑，「你都說你也不清楚為什麼昏迷了，我還問什麼？」

「……我也很好奇。」沈安沉默一會道，「他說在監控里看見我里，如果我沒有昏迷，只是失去的那一段時間的記憶，他說看見我不是沒可能。」

余祟沒再說這個話題，輕笑一聲：「事情都過去了，是你不是你都改變不了什麼，別多想。」

沈安點點頭，起身：「好，那我去守城了。」

余祟看了眼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啊。」

「去和白可瀧交接一下。」沈安道，「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嗎？不應該關心關心？」

余祟：「你這話怪怪的，有股酸味。」

沈安停下腳步，側身看他，一雙墨綠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冷冽的唇角竟然也勾起一抹弧度不小的笑，就是這個笑有點兒冷。

余祟裝死，看著沈安轉身準備離開後又叫住他：「沈安，考慮和我去見見舅舅嗎？」

沈安腳步不停，只是遠遠的傳來一句：「嗯。」

余祟笑了，他重重的往後一趟，仰倒在床上，抬手擋著臉悶笑。

剛剛問出那話，他感覺到了其他人說的那種怕被拒絕的「忐忑」感，心臟嘭嘭嘭直跳，在他答應後，又似乎是有一種更加特殊的情感在裡面，讓他雀躍不已。

見不見舅舅不是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現在，他可不能把人弄丟了。

晚風吹散了臉頰的熱意，沈安凝視著衝來的怪物，心情頗為不錯的攔住一旁準備動用城牆熱武器的守衛，自己抬起槍，裝上晶核——

彈無虛發。

裝了個逼後，沈安瀟灑收槍，心裡已經平靜一些了。

第二天，余祟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他拆掉了全身的繃帶，然後帶著沈安去看那段監控。無論是他還是自己，都挺在意古霖說的話。

監控原件在研究所，古霖是拷貝了一份帶給他們，在調試設備的時候，他道：「我聽季許說起你，他說你的確昏迷了三年。」

沈安道：「嗯，當時他也是這麼和我說的。」

古霖搖搖頭：「但我真覺得那裡就是你，你們看看就知道了。」

播放鍵按下，古霖把前面的都剪掉了，留下最後一段。

幼年的余祟倒在血泊中，滿臉滿身的鮮血，但能看見他的生命氣息很足，也能看見他身上的傷在快速的變好。他的頭抬起看著關著他的欄杆，眼睛裡是滿滿的惡意，他想起身，卻根本使不上力氣。

他這個情況沈安很熟悉，是覺醒者覺醒的時候，覺醒者覺醒會治癒很多身體上的傷害。可余祟是自主覺醒，受傷又太嚴重，一時半會是出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