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忍了很久一樣把筷子放下。
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再多吃一口都要吐了。
偏偏這個死人還要繼續湊過來明知故問地道:「怎麼了哥哥?」
「閉嘴。」秋月白忍無可忍一把將他的臉打開,「別在我眼前晃悠,你算我哪門子的兄弟?」
「我們都已經是生死之交,如何不能算?」陸緋衣道:「我們也可以是異姓兄弟。」
「你要是還想留著你的舌頭就少說話。」
陸緋衣見他要發火了,及時的縮了回來。
好一個大丈夫能屈能伸。
「哎,你總是這樣,一點不禁鬧。」
縮回來後又忍不住小作一下。
秋月白直接擰了他的胳膊,給他擰得齜牙咧嘴直呼「疼疼疼」。
擰完之後秋月白冷笑一聲,站起身就走。
那邊陸緋衣也快吃完了,他急急忙忙吃下最後一口:「你去哪?」
「牽馬。」
秋月白很急,急到陸緋衣也看出來了。
「這麼緊張作甚?他們是衝著我來,又不是專程為了殺你。」
陸緋衣趕到他身邊雙手墊在腦後偏頭來看他,眼睛一眨一眨的,像小鹿一樣。
他有時候舉止行動太活潑了些,倒像個十幾歲的少年。
秋月白剛好與他相反,他的性格沉穩,更專注自我,大多數情況下都很冷靜——少數情況是指陸緋衣鬧他的時候。
陸緋衣覺得秋月白很像是一張弓,那種蓄勢待發箭在弦上的弓,很緊繃著。他幾乎不想主動做什麼,所做之事皆是迫不得已,當然也包括陸緋衣這件事。
這人身上太多秘密,絕世的武功,從未見過的外貌與那種避世的態度……倒真想讓人把他拉進渾水,看看他能忍到什麼程度。
這下秋月白又不理他了。
秋月白不想理他就是因為陸大魔頭總是鬧他。
煩人。
他懷疑陸緋衣是不是走火入魔太久,腦子不太正常,很想罵這人幾句又懶得罵。
還是別給他眼神比較好。
誰知這個死人老愛沒事找事,突然叫住了他:「阿秋。」
秋月白掃了他一眼。
「阿秋」這個稱呼是陸緋衣自己要叫的,二人之間的關係實際上遠沒有到能這麼親近的稱呼彼此的程度,只是陸大魔頭想這樣做便這樣做了。
秋月白覺得這看上去好像是此人發病做出來的事裡面最輕的一件事,也就隨他去了。
突然一根紅色細線從秋月白身後襲來,直衝面門。
秋月白眼睛眨都不眨,面無表情的一把拽過那根紅線在手腕上繞了兩圈,控制紅線的人踉蹌幾步被連細線帶人一起拽了過來,在即將摔倒之際,秋月白抓住了他的衣領子。
他看著陸緋衣一副「好險」的樣子,忍不住扶額頭疼:「你又在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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