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再一次聽見這個名字,心中冷笑一下,淡淡道:「……這天下有誰不認識他。」
「前輩應當知道我所說的此認識非彼認識。」郁文越有些緊張,他在擔心從秋月白這裡問不出來。
「認識如何,不認識又如何?」秋月白垂眸,燈光映在他的臉上,有些朦朧。
「實不相瞞,我在多年前曾經受過明月夜救命之恩,後面聽說他已身死十分遺憾,只恨自己無法報答他的恩情。」郁文越解釋道,「……只是這麼多年,一直記在心頭,不敢忘記。」
陸緋衣看向秋月白,之前他問過秋月白類似的問題,只是那時候秋月白說自己不知道。
他想聽聽這個人現在會怎麼說。
秋月白的表情依然很淡,看不出什麼端倪:「你此話有錯,明月夜出手絕不會救人,他自握刀的第一天就是為了殺人來的,因此你不必記他恩情。」
這句話一下子給「明月夜」下了一個定義。
「可若是沒有他,我早在十幾歲時就死了。」郁文越與他對視,很認真的道:「那一天我與父親一起護鏢,我貪看月色便偷偷走了出去遠離了隊伍,誰知道瞧見一人正在林子裡行兇,我被他發現,他要殺我,但明月夜殺了他。」
說道這裡,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種類似於崇拜的表情,但又帶著幾分感嘆,仿佛看見了這輩子最美好的風景。
「那他一定是本來就要殺那人,所以才這樣,並不是為了救你。」秋月白道。
郁文越搖了搖頭,十分肯定:「不,他就是救了我一命,即使是無心的,也是恩情,郁某不敢忘。」
秋月白:「……」
隨便你。
郁文越又期待得看著他道:「不知這個問題前輩能否解答?」
秋月白看著郁文越,他臉上的表情很真摯,似乎真的是從所謂的「關心救命恩人」這一立場來問的他這個問題。
秋月白又一偏頭,卻見陸緋衣也在看著他,他的表情不似平時,而是有些認真。
但是當感覺到了秋月白在看他時,他又恢復了平時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笑嘻嘻地問他:「怎麼?」
秋月白眯了眯眼道:「我似乎從來沒見過你如剛剛那般認真的時候。」
「有嗎?」陸緋衣摸了摸下巴,「可能你認識我還不算太久,若你跟我回春風殿,想來就能更多的看見我認真的樣子了。」
裝,再裝。
秋月白無語。
那邊郁文越還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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