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文越還以為他在謙虛,自動把他對劍的了解水平從「一般」上升了一個台階,與他談論起了劍來。
他嘰里呱啦說了一堆,秋月白仍然與之前與他談論刀那樣的說著包括但不限於「嗯」「對」「還行」「尚可」這一類的詞彙,事實上人已經有些發呆與敷衍了。
這時候郁文越已經莫名其妙對他的劍術也有了一個極高的評價,因為之前他詢問秋月白關於刀法時他就愛這樣回答,如今換了劍也是這樣——豈不就說明秋月白在劍術上也有所造詣?
秋月白揉了揉眉心。
陸緋衣趁機道:「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喝水?」
二人的對話成功被陸緋衣打斷。
郁文越羞愧道:「罪過,我與前輩聊了這麼久……」
陸緋衣想要把自己的水壺遞給秋月白,但被拒絕了,他這人有一點潔癖在身上,實在不喜歡喝別人喝過的水。
秋月白打開自己的水壺喝了一口水,或許是因為這一瞬間的放鬆,他的眉宇間浮現出疲憊的神情——經過這兩天和昨天那麼一鬧,他只是疲憊而不是其他已經很好了。
喝完水之後他對著郁文越淡淡的說:「不關你的事。」
郁文越心中擔憂因為自己的緣故使秋月白過分疲累,這下也不說話了。
兩個愛吵架的一下子全都安靜下來,實在是難得的清靜。
秋月白也能算是勉強偷得浮生半日閒了一回。
午時,眾人停下來歇腳,這旁邊就是一條小河,陸緋衣在小河邊上掬水洗了一把臉,回來就找秋月白的身影。
他也不是個很愛說話的,多半時候要說話都是因為有人找他說話,而不是他自己要說,眼下難得安靜了,就坐在一旁的一塊石頭上休息。
陽光打在秋月白的皮膚上,顯得分外的白了,如什麼精美的瓷器一般,他微微傾斜著身子靠在一棵樹上,倒叫人有些擔心玉山傾倒。
陸緋衣走到他身邊,擠著他坐下,砸吧砸吧嘴就說:「嘖……我怎麼感覺你有心事,心不在焉的。」
因為陽光的照射,秋月白的臉上微微有了一些血色,他掀起粉而薄的眼皮輕飄飄的瞟了一眼身邊的人,目光如同蝴蝶一樣落下又飛走。
「那是因為要護著你。」秋月白又垂下眼皮,他的睫毛長而密,微微顫動著,如蝶翼輕盈——他確實是有些累了。
論誰能攤上陸緋衣這樣的大人物都會覺得累的。
「是因為昨天晚上?」陸緋衣摸了摸下巴:「因為那兩個人?」
他掃了一眼郁文越身邊的人,成功找到了秋月白昨天抓到的那兩位。
兩人本身就因為被發現了在搞鬼而覺得心神不寧四處張望,又見好不容易感覺自己可能被忘記了,又被陸大魔頭用眼神捕捉到了自己,更覺得頭皮發麻渾身冒汗,仿佛下一瞬間就有可能命喪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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