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天氣其實很適合趕路。
也很適合逃命。
陸緋衣高坐馬上,心情很是不錯。
距離白城也不過十幾里路了,這意味著馬上他就能擺脫郁文越他們,和秋月白兩個人輕輕鬆鬆的走,如此,不高興才怪。
秋月白騎馬走在陸緋衣後面,看著他悠悠閒閒的背影,覺得這人不只是人像個鐵人,恢復力也是十分驚人的。
前幾日受了那樣重的傷,他今天又能活蹦亂跳了,這讓秋月白不由得感嘆道年輕真好——雖然陸緋衣估摸著也就比他小個兩三歲。
秋月白一邊駕馬,一邊觀察四周。
郁文越以為他是擔心四周有什麼埋伏,又想到沒多久就要分別了,一時間也有些悵然和擔心。
「照現在這個速度,只怕沒多久就能過白城了。」郁文越嘆了一口氣:「自此一別,不知何時還能再相見。」
秋月白漫不經心:「唔,有緣自會相見。」
「『相見時難別亦難』。」郁文越看著陸緋衣張揚的背影,隱約覺得有些擔憂:「恕我直言,陸殿主行事太過乖張,我雖不知前輩為何要與他同行這麼久,但還望前輩小心,此人太難相處。」
秋月白聽他說得嚴肅,一時間覺得有些好笑,微微挑了挑眉:「你覺得他很難相處是應該的。」
「我也不知道陸殿主為何對我敵意如此之重,若是因為我初次見面時有所冒犯,那還真是慚愧。」郁文越是個很溫和的性子,「只是,我雖然看出他對前輩不同,但我在江湖上也聽見過不太好的傳聞……」
他頓了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往下說。
郁三公子以前未曾這樣說過別人的壞話,也覺得有些不太君子,若是被人誤會他是什麼愛嚼舌根的人……
秋月白倒是無所謂,陸緋衣這些年在外的傳聞想來不少,就連他自己當年在外也有很多離譜的傳聞——比如說他之前待著的那個小鎮子上就一直傳他是一個女人。
所以這種傳聞也就是姑妄說之姑妄聽之罷了,當不當真的意義不大。
所以他說:「想說,就說,陸緋衣也不是在乎這些的人。」
郁文越也知道陸大魔頭不是在乎這些的人——若是一般人如他這般聲名狼藉,沒有強大的心臟就只能上吊自殺或者投河自盡了,陸緋衣奇就奇在這裡,愈是如此,他活的愈發張揚。
張揚到如同一場燃燒著並且永不熄滅的烈火,簡直就是人如其名。
能在他這個年紀活的這麼恣意且出名,也算是一代奇才了。
郁文越再次嘆了口氣。
「但這個傳聞,絕對不是假的。」
他接著道:「這些事,有的人知道,有的人不是很清楚,我也是因為父親的原因才得以了解這些——陸緋衣殘暴並不是單純的江湖傳聞,他這個人就是邪門得很。」
郁文越說起了他當初聽過的往事。
「只要是接觸江湖久一點的人就不免知道一些陸殿主的傳聞,他這個人已經瘋了很多年了——至少我知道的,七八年前他就已經有瘋瘋癲癲的苗頭,而那個時候他也不過弱冠左右。」他低聲道:「很多人覺得他走火入魔不過近幾年而已,但在許久之前我見過他,那時候我就覺得他不太對勁……想來走火入魔絕對不是這幾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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