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對呀,秋大人,小的願意擁護你。」陸緋衣笑吟吟。
秋月白掃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哪有,一片忠心。」陸緋衣為自己辯解。
秋月白不再理會他。
像陸緋衣這樣的人就是你越理他他越鬧得歡,若是不理他他反而覺得沒趣不鬧了。
秋月白早已弄明白這一點。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
再往前走道路就更加逼仄,加上頭頂上樹枝的壓迫,變得不太方便騎馬了,秋月白乾脆翻身下馬,對著後面喚道:「步行!」
於是眾人也紛紛翻身下馬。
他看見了路邊有踩踏過的痕跡——有東西先一步來到了這裡,不知道是小動物還是……
陸緋衣也看見了,他壓低聲音對秋月白說:「感覺有點不妙呀。」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秋月白也低聲回他。
「嘖。」陸緋衣咂舌,「阿秋,你是不是……偷偷瞞了我點什麼。」
秋月白腳步一頓。
他將面前的石頭踢開:「我有什麼好瞞你的。」
「裝。」
陸緋衣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眼皮微垂,目光落在秋月白的肩上。
「我現在可是非常信任你。」
秋月白嗤笑一聲:「除了我,你還能信誰?」
陸緋衣不置可否。
確實,陸緋衣現在除了他也沒有什麼可以信任的人了。
「『獨在異鄉為異客』。」他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舉目無親。若你再不要我,我就真的無依無靠了。」
這話說得十分幽怨,像生怕丈夫在外面有了新歡的哀怨婦人,若是要有其他人聽見這番話,指不定還真的可能會誤會二人有什麼。
秋月白冷笑,將剛剛的那一個字還給了他:「裝。」
「有道是『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裝給你看,不算矯情。」陸緋衣嬉皮笑臉。
「若不是你搞了鬼,誰會和個侍衛一樣的跟著你?」提起這個,秋月白還是暗自記仇,語氣夾著冰道。
「話不能這麼說,我倒是覺得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緣分。」他點點頭,「更何況……」
「什麼?」
「沒什麼。」
陸緋衣將話吞進肚子裡,繞指柔悄悄從手腕爬到指尖,如同什麼活物一般。
只是這一幕秋月白未能看見,其他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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