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想過那個人會來親自找他,會在某一個這樣的陰天——亦或者是更加沉悶的雷雨天,就這樣在他昏昏沉沉時輕輕敲響他的門,說一句……
說一句什麼呢?
秋月白不敢想,大概是「好久不見」諸如此類罷。
「真是可怕。」他在心中無聲的說:「被人尋仇或許可能性不大,但被他找上門來卻是遲早的事。」
此時此刻,一種命運的必然感湧上心頭,如烏鴉站在樹梢,又如食腐的禿鷲盤旋與屍體之上——噁心,實在是噁心。
這個時候,他的身後突然傳來陸緋衣的聲音。
「阿秋。」陸緋衣似乎嘆了一口氣:「如果要是打不過,你就跑罷。」
「?」
秋月白疑惑於他為什麼會突然說起這一茬。
「就是,你能跑就跑罷。」他似乎也不知道怎麼個具體的形容法,只是重複的再說了一遍。
「……說什麼喪氣話。」秋月白簡直不想理他:「而且,我怎麼跑?」
陸緋衣沒了他也沒了,跑了有什麼用,要能跑秋月白早就跑了。
「其實……」陸緋衣張了張嘴,想要把剩下的話說完。
「等一下。」
秋月白突然抬起手,那是一個示意停止的動作。
陸緋衣只好把話又吞進肚子裡,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四周靜悄悄的,但秋月白說:「……來了。」
陸緋衣眯了眯眼,目光掃過周圍:「你小心點。」
「嗯。」秋月白應了一聲,「叫他們也小心點,按之前說的做。」
「行。」陸緋衣將手上的韁繩遞給他,去找最後面的郁文越了。
秋月白放慢了速度,等待陸緋衣回來。
路邊那種翻新的濕潤的泥土痕跡變多了,踩踏的痕跡也很明顯,仿佛已經不打算隱藏什麼了一樣。
周圍沒有那種注視的感覺,很安靜,仿佛這裡只有他們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裡隱約有些不祥的預感,但又覺得自己很可能是想多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想太多反倒折磨自己。
等等。
秋月白腳步一頓,不太對。
這些濕潤的痕跡比起踩踏更像是……
更像是原本這裡有什麼東西,但是被人搬走或者挖走了一樣。
他蹲下身,指尖輕捻泥土,又撥動了旁邊茂密的草叢——一條蛇被驚擾從旁邊飛快的爬過,那裡有一塊很平坦的濕潤的土地,沒有長草,還有蚯蚓在附近扭動。
這裡原來有一塊石頭,只是被人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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