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玄蘭臉上帶著的那張木頭鬼面笑臉面具仿佛近在眼前,眼部那兩個黑漆漆的洞幾乎要將人吸進去,永遠深陷在黑暗之中。
一隻冰冷的手撫摸上自己的脖子,使秋月白整個人如同溺水一般,冷意從脖子蔓延到全身,他想要叫人,卻發不出聲音,只能斷斷續續發出一些無意義的音。
最終在掙扎後他猛然坐起來,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沒有東西。
那種寒冷的觸感好像只是幻覺而已,所有的一切僅僅只是一個噩夢。
……醒了就好了。
四周很暗,冷汗出了一身,他想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於是深吸一口氣。
再睡也睡不著了,秋月白擦了一把自己的臉,想穿好衣服出去走走。
就在這時。
他忽而注意到了一邊伸手就可以夠到的桌子。
——那上面放著一件長條狀的、黑漆漆的東西,像是刀劍之類的形狀。
他的心仿佛被什麼沉重的鈍器猛然敲擊了一下,一瞬間腦中放空,原本微微彎著的腰也支了起來,愣在了原地。
突然,他猛的去拿起那東西,拔開一看。
刀刃如流光月華,拔出時仿佛見到海面與月色交融,於水面上倒映著眼瞳的形狀。
刀身凝聚著清輝與殺意,就這樣乍然的出現在了秋月白的眼前,而上面篆刻的是個字更是令他如臨深淵。
——二十四橋。
然而這把刀上絲毫沒有一點氤氳的水汽。
……但他不是已經將刀投入河中了麼?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還這樣乾燥。
若不是他親手扔下的刀,秋月白幾乎要以為這一切都是他的幻覺——可二十四橋的確在這裡。
腦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他來了。
他來過了。
能這樣悄無聲息的做到這一切的只有那個人,只有他。
秋月白臉色蒼白,幾乎是立馬想到了剛剛夢見的東西。
時玄蘭帶著那張木頭鬼臉面具仿佛就要出現在他的眼前,夢境還歷歷在目。
他語帶笑意的對自己說,要保管好,不能弄丟了。
否則要罰的。
「咚」的一聲,刀掉在了地上,秋月□□神恍惚的下意識要去撿那把刀,但手伸出去一半,忽然又停住。
他最後還是將其撿了起來。
時玄蘭陰魂不散的環繞在自己的四周,但卻並不採取什麼其他的舉動——或許他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陷入恐慌的情緒之中,就像……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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