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就當我錯了罷,就這樣就好。」秋月白很無奈。
然而陸緋衣繼續盯著他。
秋月白立馬無聲的將自己松垮垮的領口整理好,恢復到往常包的很嚴實的狀態。
陸緋衣:「……」一點便宜不給別人占。
兩人面對面站著,相視而立,風從中間穿過,帶走了那種炙熱的感覺,然而氣息仍然互相環繞包裹,帶著壓抑與隱忍,卻又肆意張狂。
最終,秋月白說:「走罷。」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人都泄了氣,陸緋衣驚奇的發現自己居然拿秋月白沒有一點辦法。
——他的辦法是殺伐,可天下總有東西是殺人解決不了的。
而且,秋月白明顯也是一個很能打的人,這一點陸緋衣深有體感。
於是他只能追上前面的人,偷偷觀察著情況。
秋月白一句話也不說了,他好像真的想將這件事完完全全淡化下來,做到如沒發生過那樣,吃干抹淨就將人踢開。
陸緋衣的舔了舔自己的尖牙,心中思索是不是自己太粗魯了。
此時他並不覺得自己是失敗了,相反的,他覺得自己是成功了一回,因此心情還是相當不錯的。
秋月白明顯是一個緘口大於表達的人,只有事實能投射出他的想法,也許他拒絕自己的心並沒有那麼堅定,只是需要一些突破口。
也許……下次溫柔一點?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走著。
急促的步伐節奏透露了人的內心想法,秋月白抿著唇,忽而覺得很茫然。
這種茫然和以往都不一樣,或許第一次見到時玄蘭時他茫然過,第一次握住二十四橋殺人的時候茫然過,從河中爬上來思考著以後要怎麼辦時也茫然過——然而這些茫然都無法套入他現在的心情。
以前的茫然是獨自的茫然,像無枝可依的飛鳥,不得不在高處盤旋尋找落腳點。
而如今這種茫然卻是十分複雜的茫然,更像是本來躲在深水裡的一條魚身邊突然多了一個同伴,死皮賴臉粘著你。
並且這個同伴還要……求偶?
前者控制自己就行,後者還要看著點別人。
屬實第一次經歷。
或許人生就是如此,在每個時間段都會有令自己覺得無助的東西,而現在讓秋月白產生這種想法的東西正是陸緋衣。
秋月白曾經想過自己要的生活,那大概是平靜的,淡然的,絕對不會是血雨腥風的,張揚的——這一點似乎與陸緋衣完全背離。
但是他也羨慕過如陸緋衣之流的生活……那大抵很自由。
完完全全的兩種人。他想。
這樣是沒有結果的,因此沒必要這樣。他又想。
而且……沾上自己又不是什麼好事,時玄蘭像一條隨時會彈起的毒蛇,靠近自己的人都很有可能會被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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