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高興不起來,他怎麼可能高興得起來??
「怎麼樣?」帶著木頭鬼臉面具的男人對他招招手:「這次我可是親自來了……你還不願意跟著我走麼?」
他的身後站著風月恨與花自落,盯著他那張面具,秋月白忍不住退後一步。
很明顯的拒絕的姿態,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上,都在拒絕。
時玄蘭已料到這樣的反應,目光冷了下來。
柳三無緩緩道:「樓主,多說無益,不如動手罷,只要把陸緋衣殺了……」
剩下的話沒有說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只要把陸緋衣殺了,難道還帶不走一個明月夜嗎?
其他人也深以為然。
花自落盯著場上的情況,偷偷退後了幾步。
顯然,時玄蘭也覺得這個想法不錯,他點了點頭,又問:「阿月,你覺得呢?」
秋月白咬著牙,臉色在黑髮的對比下顯得格外的慘白,毫無血色可言:「要殺他,先殺我。」
時玄蘭遙遙的盯著他,那一眼仿佛要看透他的內心,帶著一種從小養到大的熟稔與尖銳的打量,審視著自己的孩子。
有一瞬間,秋月白仿佛真的感覺自己被看透了。
那一種無處可躲的感覺,讓人覺得膽戰心驚,如履薄冰。
他開口,很平靜的問:「是嗎?」
秋月白拿刀的手不禁抖了抖,垂著眼,突然想到了一些很可怕的的東西。
這是一種無聲的恐嚇,時玄蘭在威脅他,用陸緋衣的命。
陸緋衣仍然擋在他的面前,活動了一下手腕,漫不經心的說:「難道我的命有那麼好取嗎?」
這一句不只是在反駁時玄蘭,也是在安撫秋月白——他沒那麼容易死。
時玄蘭輕笑一聲,甚至懶得看他:「這件事不由你說了算呀,陸殿主。」
就算他顧忌秋月白,但這裡這麼多的人,要想殺一個陸緋衣,並不能算一件很不可能的事。
「要殺我,就由得了我說了算。」陸緋衣咧開嘴一笑,歪了歪頭,很不服氣,亦是在爭鋒:「他,也由我說了算。」
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所有人都感知到了危險,所有人都蓄勢待發。
時玄蘭終於正眼看了一眼陸緋衣:「你要和我搶人?」
陸緋衣低聲道:「是你要和我搶人。」
這種男人與男人之間的爭奪與對峙本不算少見,即使它充滿了殘酷的血腥、以及落敗後可能直接就會沒命的結局——但如果加上這樣的爭鬥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條件,那就並不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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