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沒想到他還惦記這個,扶額:「……隨便你。」
陸大魔頭哼哼兩聲:「我給你抓肥的。」
他看起來很輕鬆,很自然,秋月白忍不住問:「你不怕嗎?」
陸緋衣添了點火頭也不抬:「怕什麼?」
「怕他們。」秋月白裹緊了身上的衣服,縮了縮身子:「怕他們殺你。」
「你就這麼期待另外續弦啊?能不能盼著我好點,什麼生啊死啊的,都還早著呢。」陸緋衣抬眼看他,似笑非笑:「難不成你背著我在外面有其他人了?那可不行。」
「沒有。」秋月白吸了吸鼻子:「好罷,是我比較擔心。」
「你擔心我,我就死也願意了。」他撥了撥火:「放心罷,我命硬,哪那麼容易死——我還得防著你跟別人跑了呢。」
秋月白身子不太爽利,慢吞吞的「哦」了一聲。
又補充道:「我不會跟別人跑的。」
陸緋衣「嘖」了一聲,將手裡的木棍丟到火里,很稀奇的說:「奇了怪了。」
秋月白抬眼看他:「什麼?」
陸緋衣問:「你是不是還在發燒呢?」
秋月白:「……沒有,我清醒得很。」
「嘶。」他伸手想要去摸秋月白的額頭,被躲開後強行摸了一下:「是不燙——但你今天嘴甜了不少。」
秋月白擦了擦被陸緋衣沾到臉上的灰,很無語:「有嗎?」
「當然……!」
陸緋衣站起身來走過來走過去:「怎麼著呢,這是患難見真情了麼?其實不患難我的真情也是堂堂正正擺在那的,當然你這樣我是很開心的,就是,哎呀,有點嚇人。」
秋月白心想你這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山豬吃不了細糠,天生的受虐體質。
於是他招了招手:「過來。」
陸緋衣屁顛屁顛跑過去,得到了秋月白非常有力的一掐。
「嘶!」陸緋衣又捂著臉跑了。
秋月白虛弱得完全看不出來剛剛擰人的也是他:「滿意了嗎?」
「不能說滿意,只能說對味了。」他委屈的說。
「……你真是有病。」秋月白被他逗笑了,低聲說:「陸殿主,賤骨頭啊。」
陸緋衣重新粘過去,像摻了蜜的狗皮膏藥,說:「你說什麼都好聽。」
可見的確是賤骨頭。
秋月白眼神又一次飄向門外。
——那裡其實已經沒有門了,這個破敗的茅草屋只有一個冷落的門框,坐在這裡就能看見門外的景色。
陸緋衣看見他在發呆,輕輕問他:「你在想什麼?」
說著親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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