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分別好像也沒有什麼,秋月白早就習慣了和各種各樣的人分開,在最開始的時候,也不是沒想過與陸緋衣分道揚鑣的日子。
只是,好像又有些說不出口的……
秋月白沉默。
他在心裡對自己說,你確實變了。
踩著「嘎達嘎達」的木板,秋月白在二樓到一樓的樓梯轉角處見到了早就等在那裡的時玄蘭。
他身著一身紫衣,臉上帶著熟悉的鬼臉面具,手上照常拿著那柄年歲已久的紫竹扇,身後跟著兩個垂著頭的傀儡侍女,正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裡。
兩個人隔著樓梯對望,不知為何,秋月白感覺到了他在看著自己笑。
他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但只是一下又接著往下走。
快走到盡頭時,時玄蘭伸出手想要牽他。
秋月白卻垂眸行禮躲過這一牽:「義父。」
時玄蘭何等敏銳之人,自然感覺到了他的拒絕,笑了一下:「怎麼,你還要躲我嗎?小時候,我都是這樣牽你的。」
「並非我有意不敬。」秋月白淡淡道:「只是若被人看見,外面的風言風語又要傳得更厲害了。」
他說的是那些關於明月夜與得意樓樓主之間的曖昧橋段,時玄蘭也聽說過。
時玄蘭面具下的眸光閃了閃,收回了手:「……這樣嗎?也罷……去用早膳罷。」
廳堂內,日光撒在地上,桌子上,秋月白小口小口的喝著粥。
因為時玄蘭知道他喜歡安靜的性格,因此這裡只有他與時玄蘭兩個人——桌子一邊那兩個傀儡侍女不算。
時玄蘭似乎並不是來吃早食的,而是來看著秋月白吃早食,他碗裡的粥一分未動,面具也沒有摘下來過,只是用勺子攪拌了兩下便看著秋月白喝粥,什麼也不說。
即使他不說話,秋月白也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總歸不過是在幻想與自我感動這一副看似「父慈子孝」的景象。
他有些懨懨地喝完最後一口粥,時玄蘭看他放下勺子,手持紫竹扇扇了扇風,關懷地問:「不吃了?要不要添點?」
秋月白搖搖頭,他的胃口本來就不太好,更何況對面坐著時玄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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