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難聽的笑,卻讓時玄蘭的手不禁一松——秋月白完全可以趁此機會擺脫他的挾制,但他放棄了掙扎,任憑脖子上的手如何去做,仿佛已決意去死。
脖子上的手意外的完全鬆開了。
時玄蘭的聲音如同最陰狠的毒蛇,眼睛微微轉動後凝視著他,含著笑輕輕說:「……你想死?我卻不能如你的願。」
支撐著的手撤回,秋月白無力地癱倒在地,突然順暢的呼吸並沒有減輕他的痛苦,人劇烈地喘氣與咳嗽,又掙扎著艱難地撐起身子來。
他的頭髮已經亂了,黑與白形成及其強烈的對比,眼尾的艷紅與脖頸上的青紫使人看上去格外破碎——即使是這麼慘了,他看上去還是很美,美得不可方物。
或許就是破碎惹人憐愛,時玄蘭的眉頭舒緩了下來,伸出手去撫摸他的臉頰:「……你這又是何必。」
何必與自己作對呢?憑著這張臉、這一身的本事,想要什麼都可以得到。
秋月白輕輕躲開他的這一摸,扭過頭去。
時玄蘭摸了個空,卻並不生氣,他知道自己這個孩子是什麼性格,做出這樣的事很正常。
他蹲下,強硬地牽起了秋月白的手,輕聲緩緩說:「方才在那閣樓下你就躲了我一次,你說是因為所謂的流言蜚語——但若當時牽你的不是我而是他,你還會拒絕嗎?若我告訴你,只要你想,他能給你的所有我也都能給你……你又當如何?」
冰涼粗糙的觸感印在秋月白的手指上,秋月白睜大了雙眼,看著那張面具貼上來自己的手,終於生出了一種很深的恐懼,比方才差點被掐死時的感覺還要可怕。
仿若被毒蛇纏繞,有千萬隻蟲子齊手齊腳爬過每一寸皮膚,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他第一次那麼想逃離這個地方,逃離面前這個人!
雖然脖子上已經沒有了手,但有一種更加強烈的窒息感困住了他,如同被人用濕的布料活著紙張捂住了口鼻,想逃,又無處可逃。
「哈。」時玄蘭憐愛地看著他蒼白的臉與驚懼的表情,看他想要縮回手卻又擺脫不了,只覺得一切都是如此賞心悅目,如同見了那沾了露水的花朵——人總是忍不住試圖毀滅美麗的東西。
「……如今,沒人能再來帶走你了,你除了我,你誰也依靠不了。」
有人掰住美人下巴,面具與臉的距離不到一寸,而後那隻手緩緩順著皮膚滑動,手指移動到秋月白的唇上,帶著曖昧與玩味,兩人目光相對,這樣近的距離卻不能看清面具下黑影裡面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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