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緋衣:「殺他乃我夙願,你不必多說。」
說著,他轉身去牽自己的馬。
左護法跟在他身後:「你這樣太危險了!若你出了事,且不說讓我們怎麼辦,就說你那位相好的——你眼巴巴的跑過去,萬一出了點什麼意外那他該怎麼辦?那得意樓是他家又不是你家,你忍心讓他為你難過傷心麼?!還是說你受得了他瞧你損了傷了死了直接忘記你去找別人……」
一陣風吹過,雪又下了起來,紛紛揚揚飄飄灑灑,陸緋衣的紅衣在白雪地中鮮艷得就像火一樣,他的手很快就摸到了馬的韁繩,腳步停了下來。
大風中,他的聲音被風吞沒,但左護法還是聽清了他在說什麼。
「他才不會這麼做呢,你把我和他都看扁了。」陸緋衣的眼睛很黑也很亮:「這江湖上比我還俊俏的能有幾個?他捨不得我。」
「……」這話說得未免有些自誇自賣的意思,但一時間還真讓人找不到什麼反駁的點。
「而且,」陸緋衣頓了頓又說:「……我就是為了他而去的,他看見我指定高興。」
左護法一愣,反駁他:「你怎麼就知道……」
陸緋衣翻身上馬,逆著風朝著他的方向大聲說:「我就是為他而去,為他殺人——我要接他,我們說好的!」
雪中,俊美的青年高坐馬頭,長發隨著大風翻飛,眉宇間意氣風發,帶著矜傲與誓不罷休。這樣的表情好眼熟,左護法盯著他的臉看了很久,直到陸緋衣駕馬回身,準備離去——任憑後面的人再叫都不理了。
左護法追了他幾步,只是人畢竟是追不上馬的,也就放棄再追了。
望著紅衣人的背影,他總覺得剛剛那一幕很是熟悉,想了又想,忽而想起來當年陸緋衣還是個少年時也有過這樣的表情。
那是九年前。
陸緋衣闖得意樓,不信天,不信命,只信自己的眼睛。
——酒醉低頭叩青冢,開棺不見骨白人。
那時候他尚幼,沒有成功,這一次已再不願意失敗了。
左護法想,宋篾這樣一個沒心肝的人居然教出了這麼個痴情種,真是稀奇。
抬頭時,那一片紅影已經消失在雪中,左護法當機立斷立馬回頭走向正在休息的人群:「準備上路!」
然後他看向三長老——她只看見陸緋衣離開,卻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也只能在路上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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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帳中,暖香陣陣。
溫然斜斜靠在榻上,一邊嘆息一邊喝酒。
唉,不想出門,不想做事,
這樣冷的天,在屋子裡頭窩著才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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