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衛國雖面上保持著一貫的慈愛,但江一眠見過前世他要送走自己時的模樣。這一世,與秦霄的關係曝光,雖是主動出擊扭轉了局面,但他的心裡一定已經扎了根刺。往壞一點想,或許把自己送來津城,就是他的一步棋。
可他是秦氏集團的掌權人,想怎樣處理一個管家,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至於如此處心積慮嗎?
江一眠有些不解,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算了,他也懶得琢磨了。
既來之則安之。無論是為了留在燕城,還是為了報答秦家的養育之恩,他都必須將此事解決。
「檢驗材料的書面記錄有嗎?」江一眠摘掉勞保手套,語氣平和地問站在他身後戰戰兢兢的倉管。
「有的有的。」倉管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您稍等,我馬上去取。」
倉管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但見著江一眠就不自覺地用了敬語。倒不是他巴結人,心虛才是真的。這可是集團總部下來的人,當面查出了這批建材有問題,檢驗和入庫自己都參與了,怎麼看都脫不了干係啊!
再加上這年輕人雖然長得好看,說話也溫柔,但總覺得有點冷嗖嗖的,讓本就心虛的他更虛了。
想到這裡,倉管翻著資料的手都有些哆嗦。
過了好幾分鐘,他才從桌上的文件欄里翻到了記錄,連忙遞過去。
江一眠接過來掃了一眼,簽字的人叫聞遠。
「聞遠,現在在項目上嗎?」江一眠問。
倉管搖頭,「他前兩天受傷了,您要找他的話,得去津城第一人民醫院。」
「工傷?」
「不算不算,他那哪兒能算工傷啊。」倉管本想笑笑,緩解下自己緊張的情緒,但看江一眠面無表情的模樣,也就不敢笑了,「年輕人嘛,血氣方剛。在酒吧玩嗨了,為了那點事兒動了手。不是我背後嚼舌根啊,這事還真怨不得別人,有主的花兒那是碰不得的呀!」
江一眠後面又詢問了些情況,臨走前跟倉管言明厲害,若此事走漏風聲,只能是他開的口,責任也是他全擔。倉管嚇得連稱不敢。
之後江一眠又去了辦公區和工人宿舍側面了解了一下這位年紀輕輕的總監理工程師。
雖說前世江一眠後來與聞遠有交集,也算了解他,但不論此事與他有沒有關係,他都是事件的中心人物,又傷得這麼巧,謹慎點總沒錯。
從項目上出來已經臨近中午,江一眠看了下腕錶,十一點十分。
下午探望病人不吉利,為免犯人忌諱,江一眠買了個果籃,在路邊招了一輛計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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