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暴躁地踹了一腳樓梯扶手,然後大步下了樓。
那天晚上在酒吧,本以為是江一眠主動投懷送抱,誰曾想搞了一晚上,第二天酒醒了才發現是謝昀的堂弟謝之繁。真他媽晦氣!
秦霄一生氣就瘋了一樣想發泄,所以在外面包了個房玩了謝之繁幾天。今早走的時候他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爬不起來的謝之繁,隨手扔給他一張卡就走了。
關係明顯已經結束,沒想到他竟然還打電話過來要求自己陪他,秦霄嗤笑,他在做什麼春秋大夢?不過是個解決欲。望的工具,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
笑話!
何況論樣貌論身材,他都比不上江一眠,又怎能入他秦大少的眼?
*
今天周末,江一眠不用代課,從琴行回來時,傭人們正在備餐。
秦衛國今天不在家吃晚飯,但秦霄回來了,加上如今兩人之間的關係,江一眠深知秦霄不會放過自己。
他作為秦霄的貼身管家,沒讓他坐下一起用餐的話,他是要伺候秦霄用餐的。
這也是他平時練琴只練到下午五點的原因。
就是以防要為秦霄侍餐。
雖然秦衛國下令讓兩人避嫌,但他並不是時刻都在家中,像今晚這種情況是難免的。好在這段日子江一眠和秦霄回來的時間總是錯開的,也算是避免了一些接觸。
可今晚鐵定是沒法避了。
五點四十分,江一眠換上管家制服,白襯衣黑馬甲,然後快步下樓擺台。
六點整,傭人們上齊冷餐。和其他侍餐的管家一樣,江一眠站姿筆直地候在秦霄座位的右後側。
先到的是於文卿,她優雅落座後,秦汐剛從外面回來,快速回房換掉防曬衣和舞蹈練功服後就下了樓。
見著江一眠,她笑著打招呼。
江一眠回以微笑頷首。
於文卿問女兒今天練舞累不累,秦汐隨口答了句不累,轉而問江一眠。
「江管家今晚要侍餐嗎?我記得爸爸說讓你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她眼裡閃著疑惑。
沒等江一眠答話,秦霄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作為我的貼身管家,侍餐不是理所應當?」秦霄瞥著江一眠緊緻的腰身緩步從他身後繞到座位前坐下,「小妹,你芭蕾跳得好,但文化課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與其關注別人,不如多關心關心你自己。」
秦汐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她這兩個哥哥,沒一個讓她看得上眼的。自己的親哥哥是個脾氣比能力大的廢材公子哥,而這位大哥呢,常年端著秦家繼承人的架子,心情不好時總是一副陰鷙的模樣,動不動就教訓人。她和這別墅里的傭人都深受其害,有時連母親也免不了受委屈。
今晚她倒是突然很懷念她那嘴臭的親哥哥了,起碼能懟死秦霄。秦汐嘆口氣,可惜他已經好些天沒回家吃飯了,天天早上八九點才到家,回來就悶頭睡,晚上又穿得花里胡哨地跑出去,不知道在哪兒鬼混。
「開飯吧。」秦霄端坐在座位上,發號施令。
江一眠躬身,距離拉進,噁心和恐懼襲來,他極力克制著,穩住有些發抖的手,最終還是成功地將口布鋪在秦霄的雙腿上。
秦霄打量著他精緻的側臉,享受一般勾起唇角,「江管家,你有多久沒伺候我了,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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