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時間一共才十分鐘,他全給了季深!
那天是冬至,天氣很冷,天氣預報顯示傍晚時分有降雪。
秦霄氣沖腦門,脫下校服甩在地上,攥著拳在教室虛掩的後門外站了很久,直到最後一節課結束,放學的鈴聲響起,他才離開。
校門口,江一眠拿著秦霄的校服匆匆和季深道別後,秦霄就將人拎到了江邊。
他熬了幾個通宵看那些該死的報表,真的很累。他提不起勁動手,就讓幾個同學撿了啤酒瓶敲碎了讓季深踩上去。
跟他教訓之前那兩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比起來,這都算輕的,他不知道江一眠為什麼要因為這個跑到他面前來求情。
還說什麼,都是他的錯,請他放過季深,以後不會再犯?
憑什麼?
季深憑什麼讓江一眠這樣低聲下氣?
江一眠是他的下人,不是別人的下人,只能為他低頭!
眼中也只能有他一人!
季深算個什麼東西?
秦霄瞬間失去理智。
所以在江一眠光腳踩上玻璃渣跟他道歉時,周圍的人笑江一眠,腳都被扎那麼多血窟窿了,還這樣恭敬有禮,可真能裝。
秦霄氣極反笑,端著高高在上的語氣,在眾人面前出口就是,「這就叫尊卑有別,僕從對待主子,生來就該畢恭畢敬。」
他不記得江一眠在玻璃渣里來回走了多久,只記得傍晚時分,天空真的下起了雪。
下得還挺大,他離開後,江一眠許久沒回來。
後來秦霄又一個人罵罵咧咧地連夜去找,沿著江邊一直找一直找。
可雪下的太大了,模糊了視線,最後他根本看不清前路,一夜徒勞無功,還被凍得重感冒,發燒到41度,不省人事。
直到三天後,江一眠才回來,腳上包著厚厚的紗布,繼續照顧高燒不退的秦霄。
之後秦霄醒來跟江一眠道歉,說他是被怒氣沖昏了頭才會傷害他,江一眠一如既往地溫柔,說了聲沒關係。
秦霄又問他那三天去了哪裡,江一眠說去墓園看了父親,原本計劃第二天是要回來的,但是因為雪太大了,山里打不到車,路也不好走,為了安全起見就沒回來,就在看守墓園的大爺家裡借住了幾天。
無論如何,江一眠回來了就好。秦霄當時也沒細究他說的是真是假。只是後來又過了幾天,他實在是多疑,又忍不住派人去墓園查了。經過核實,確實是冬至那天半夜乘坐計程車到的山上。
據那大爺說,江一眠在墓園門口下車後,直接就跪倒在地上,幾乎是爬到了父親的墓碑前,然後就那樣枯坐一夜。第二天還是他給江一眠拔除了腳底大量的玻璃渣,用酒精消毒後,上了點阿莫西林,用紗布簡單包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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