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蕎滿腦子都是姑姑,對什麼事毫不關心。
相比之前,林瀾已經懂事多了。
他問,「爸,什麼事?」
「好孩子。」林振拍了拍林瀾的肩膀,鄭重道,「江一眠是羽霓的兒子,是你的表哥。我知道這事後,又顧及你們幾人的計劃,一直派人暗中保護他的安全。但就在剛才,車跟丟了。他現在有危險,我們必須救他!」
林瀾和林蕎萬分震驚,但震驚之後很快就冷靜下來,聽林振安排。
「雖然已經報了警,但你們也知道秦霄不是一個人。所以小瀾,你帶上林謝兩家所有保鏢,從車輛消失的位置,兵分幾路去找人。傅家的人也已經全部出動,有什麼情況隨時跟傅承焰聯繫。」
他話音未落,林瀾就飛快出了別墅,領著人上車疾馳而去。
林瀾走後,林振又對按捺不住的林蕎說,「小蕎,你哪兒也別去。秦非跟銀行借的周轉資金,明日一早邢行長的兒子邢猛就會親自帶人上門催收。我已經跟謝昀說了,明天他會陪著你去秦氏集團,按照計劃收購秦氏。」
「而我,申請了探視,明天會去一趟燕城第一監獄。」
說完,他拍了拍林蕎的手臂,「無論如何,我們不能讓一眠的計劃功虧一簣。不然他回來,我也沒臉見他。」
沒等林蕎說話,他就轉身上了樓。
此時謝昀走了進來,把林蕎攬入懷中低聲說,「別擔心,江一眠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
江邊,漆黑一片,只有遠處的燈火,和凜凜的江風。
江一眠很冷,但他沒有如往常那樣習慣性裹一裹身上的外套。而是掌心緊緊握住左手腕上戴著的,那塊傅承焰送他的運動手錶。
秦霄脫下外套,正要往他身上披,卻聽到一聲冷冷的克制住顫抖的,「不用。」
他手僵在半空,小心而溫和地說,「我知道你這麼久以來,一直都在生我的氣。你恨我是應該的,我接受。但你別拿自己的身體跟我置氣,我記得你很怕冷,盛夏都要穿長袖,這江風濕冷,還是披上吧,別感冒了。」
他正要動作,江一眠突然轉身,「知道我為什麼怕冷嗎?」
秦霄搖頭,意識到黑夜裡看不清,他又說,「不知道。」
「因為秦先生您,用了十八年的時間,把我一個活生生的人,馴成了一個冷冰冰的工具。」江一眠說這話時,渾身的神經已經緊繃到極致,無盡的恨意在他漂亮的瞳孔里升起。
秦霄不明白,他們認識不過才八年,江一眠為什麼說十八年?
還有,自己從沒馴過他,雖然曾經想過把他馴成自己的工具,但那只是一開始的想法,現在早就沒這個想法了。
「不是的,我沒有。」秦霄急於解釋,拎著衣服往前邁了一步,「我承認我以前這樣想過,但我早就不這麼想了,我現在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只要你願意跟我,我什麼都可以放棄。秦氏我不要了,我們一起去沒人認識的地方,好好過日……」
話還沒說完,手上握著的衣服遭到劇烈拖拽,秦霄一個踉蹌,後腰被狠狠一踹,整個人墜入江中,濺起巨大的水花。
江水冷得刺骨,秦霄哆嗦著本能求生,朝岸邊游過來。
江一眠居高臨下站在岸邊,黑夜裡他感官和身手更為敏銳,視線精準鎖住游到一側的秦霄,抬腳走過去又狠狠踹了一腳。
這一腳踹在秦霄頭上,他腦子猛地震盪一瞬,無數懲罰江一眠的畫面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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