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繡菊花了嗎?」他趁她沒睡著的時候,不甘心地又問一句,「這金絲蓮雖然像極菊花,但...它並非菊花。」
聽見他聲音在催促她回答,她這才不情不願地睜開惺忪的眼睛,「啊對對,我好像繡錯了,你把荷包還我,我回去重新改成菊花的再給你...」
說著,她手就要往他腰間掏荷包,被他一把緊緊握住手腕。
抬頭,便見他清冷俊逸的臉上,已經漸漸蓄滿怒氣。
這人也太奇怪了,好生生的,誰像他那麼愛生氣。
「你...你手上有繭硌得我疼...」央央看似真的很疼地彪出了淚光。
他強行將怒火壓下去,長吁口氣,鬆開了她的手腕,口氣上難免還帶著點生氣後的冷淡:「不必,不是菊花也無妨。」
他默默收回手,眸底抑壓不住的失落。
把她硌疼不是因為他手上有繭,那是昨夜他一夜沒睡,通宵把那個她送的琉璃瓶和夜光石粘合,被碎片刺得雙手都是傷口,沒來得及包紮便成這樣了。
但凡有認真看也不至於...把他手上的傷口認成是繭。
胸口有股洶湧的血氣上涌,感覺喉頭竟有些腥甜的感覺,他默默掏出那個他費了一夜時間粘好的琉璃夜光瓶,放在了旁邊的條案上。
「如此屋裡光亮些,你也好跟著我學畫。」
「什麼?學...學畫??」
一句話把戚央央從睡意中驚醒,可惜她根本沒留意到瓶子上的裂紋,或者說她壓根就沒瞧那琉璃瓶。
「你...你讓我每天過來,不是讓我幫忙管管帳麼?」不然幹嘛選在這帳房啊...
裴陸戟好氣又好笑,「你謊話倒是撒得挺好,什麼掌柜讓你來天成閣做工?嗯?」
戚央央很是無奈,「那還不是因為你說,不能讓郝掌柜知道我們的事,若被沐大哥知道我和你的事,以他性子必是要來給你好看的,到時候他帶我走了,郝掌柜不就知道你騙他了?我也就不能每天來你這了呀...」
她的話被他聽得一肚子氣,也只能笑著道:「他的手下連我安插在天成閣的護衛都應付不了,你憑什麼說他有本事過來給我好看?要能帶你走,昨日你被我困在帳房時,他的人連翻牆進來的機會都沒,你怎麼有底氣說這話?」
心中的人被他說成那樣,央央氣得臉都綠了,「你!!」
可是一想到現在帳本在他手上,只能忍聲吞氣。
他卻得寸進尺道:「對了,以後不許聽見你叫他沐大哥。」
「你!!這都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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