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琉璃碎片弄出的傷其實都不是很要緊, 真正傷到手筋讓他無法再執筆描繪精細筆觸的, 是那時在羈留室被她簪子扎進手心那次。
那會血流了一地, 也傷到了手筋, 方才握細毫筆給她點妝,花耗的時間長了些, 以致右手手筋又傷到了。
「就知道你又派人偷聽了,又不許我叫卿卿是吧?」她臉從車窗處轉回來, 帶了一臉的青草陽光味,眉頭輕皺的模樣也教人心中堅冰融化。
「不...沒有。」他喃喃地將臉轉到窗口, 裝作自己沒被她看吸引住。
「就是...覺得難聽而已。」
「你不喜歡又沒人叫你偷聽, 不愛聽就把那些聽牆角的撤了得了, 省得難為自己, 又不是叫你。」
他眉頭漸蹙,氣笑道:「我不許你喊卿卿, 不定你又喊出什麼更丟人的稱呼了吧?這次又喊什麼呢?吾愛?心肝?還是小冤家?」
他話一落,戚央央驚訝地盯著他看。
那眼神里...有發現新陸州的光。
「哼, 算了!」他泄氣地轉過一旁不看她,「戚央央我告訴你,你這是一種病, 早晚得治!」
「治什麼?裴世子很喜歡替人治病嗎?」戚央央伶牙俐齒回敬:「那就先替你自己治治口臭病吧!」
「戚央央!」他猛地抓住她手臂。
縱然是隔著衣裳抓著,但也能明顯看見她眼底的嫌棄和抗拒。
他被刺了一下,立馬鬆手, 把身子轉過一邊,「你這樣,我還如何教你騎馬了?」
「世子不願意的話,也可以不教,我聽世子的。」她倒是越發灑脫了。
車上又是一路無言。
裴陸戟支著額頭失笑,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這個騎馬還非教不可了,明明她那麼厭惡,放下她就是了。
可一想到只要放下她,她就立馬飛奔別人懷裡,他又連一刻鐘的時間也不能等。
「戚央央,如果...當初我救了你,成了你的救命恩人,現在的你還會這樣對我嗎?」
沉默了一段路之後,他又開始忍不住道。
「哪樣對你了?說這些做什麼?」又是濃濃的不耐和厭煩。
「那如果我以後救了你,救你很多次,以命相護,捨命的那種,你會如何?你選他還是選我?」
「什麼呀?」她煩了。
後面她被追問了幾次問煩了,只好沒好氣道:「又沒發生過的事,誰知道呀?你真奇怪!」
他「哦」了一下,不再說話。
抵達城郊外的時候,他也沒再像上車的時候雙手拎她腰把她拎下車,許是今日看太多次她煩厭的眼神,許是像他這樣高傲自尊心重的人,經不起她一而再的嫌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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