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頭也不回走了,修竹想攔都攔不住。
他本來還想著不知該如何跟世子稟報好,沒想到戚央央走後,裴陸戟就從廊下走出,目光一直盯緊她離開的方向,雙手逐漸掐握成拳。
「世...世子...」修竹低下頭,擔心道。
裴陸戟卻漸漸露出笑意,啞聲道:「這是在告誡我,不管我做什麼,她也不會再回頭麼?她這是在拒絕我?」
「真好笑,我就一定得對她怎麼了,才...會那麼做...嗎?」
他越說,自己越不能確定,握拳的手抖個不停。
是啊...如果不是對她有什麼的話,何必以性命相護?難道就為了跟別的男子比較高下,看她能選誰嗎?他也從來不是...那麼無聊之人啊...
「世子...」修竹憂慮道:「戚姑娘她...連帳本都不要了,她這回是...真的不回來了嗎?」
裴陸戟失笑道:「我如今算是徹底了解她了,回來是不會回來的,至於帳本...」
他哼了一聲,眼瞼垂下,失魂落魄道:「她也不笨,這是看穿了,料定我若真要毀去帳本,根本留不到現在,能留到現在等她來,就說明了我根本就不會毀掉呢。」
戚央央著急和裴陸戟劃清界線,不光是為了沐江恩,更是因為她通過這件事,隱隱明白了裴陸戟將她與姨母趕出來,可能是跟姓秦的人有關。
秦家在朝堂上當的最大的官,就是秦大姑娘的伯父,秦丞相了。
秦家和裴家,還有以前的崔家一樣,是功勳滿門影響朝政頗深的大世家,秦家會派人來殺她這麼條小魚蝦,想必父兄那樁冤案也是秦家人所為,說不定當年父兄糧竭而亡,背後也跟這些世家有關。
既然是世家之間爭權奪利犧牲的棋子,那就不是她這種弱質女子能插手參與的。
她不怕死但是...她想死得更有價值一些,這樣的話,她就必須遠離裴陸戟這個瘋子,她既然已經錯認過一次,就不想再繼續摻和進他的人生了。
那天從天成閣回來後,她就趕緊回客棧收拾行裝打算儘快離開彭州。
誰知還沒等她離開客棧,她就被裴陸戟堵截在客棧二樓的走廊上。
原本在二樓走廊的其他客人已經被他的人肅清了,樓梯口也被人攔著,不許人上去。
此時空蕩的走廊上就只剩下他和她。
戚央央背馱著大包小包,看起來很沉,其中一個大包袱上,還露出一些豁了口的瓷碗和舊筷子,遇見裴陸戟的時候,滿臉的驚駭,更多的是不解。
而已經有一段時間見不到的裴陸戟,看起來清瘦了不少,一身靛青色素袍,翩翩濁世佳公子,面容沉靜,右手處纏了一整圈的紗帶。
「就這麼打算一個人走?」「你來做什麼?」
二人同時開口。
默了默,裴陸戟先一步反應過來,上前拽住她手,不容她反抗,並將她拉入她的房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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