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那小子是京城那邊下發下來的,宋大人既然讓他去剿西面的匪,鐵定不會讓他活著回來的,你擔心個毛線球!」
「你這麼慫,不若讓給我!看你爺爺給你展示一下厲害!」他大手猛地推開劉校尉,就往戚央央身上摸去。
戚央央眼看著他的手朝自己前面鼓囊之處而來,被束綁的雙腿猛地蜷起發力,一把踹中那男的要害之處。
只聽那鬍髯男「嘶」一聲吃痛,便大罵著朝央央撲來。
「婊`子!賤人!竟敢踹老子,老子這回讓你嘗嘗厲害!」
劉校尉見容炳這家伙不聽教,還一意孤行的樣子,想起那女的手腕處被勒的傷,想著與其等那裴大司馬知道後殺了他,還不如現在就將這禍害,轉移到容炳身上。
於是,他扶起大夫,悄悄地朝大夫比了個「禁口」的手勢,拉著他出營帳,將帳子放下又在外頭堆了許多防聲音傳出的沙袋,並派人將營帳口嚴守起來。
戚央央好不容易終於用刀匕將自己手上的繩索割開,當鬍髯男揚手朝她揮來拿下,她恰好舉匕直扎中他的手,吐掉口中布條,隨後雙手猛一用力,「噗」一聲將刀刃拔出,血一下子濺了她一頭一臉。
她嚇得腿抖,但沒時間讓她害怕了,她一邊「啊啊」哭叫著給自己壯膽,一邊不斷往鬍髯男子身上戳洞。
雲影的人就伏在軍營附近,一早便知曉了劉校尉營帳里的動靜,連他帶人走出帳子,在外頭堆沙袋都知道。
可這裡畢竟是軍營,他們不能擅闖被秦相的人發現,只能伏在營地附近,見機行事。
「賤婢!!你敢扎我?!」容炳往武器架上抽了一柄三尺長的大刀,毫不留情地拖著要朝戚央央身上劈來。
央央好不容易將腳踝處的繩子也割開,滿手都是血污,眼睛也被血濺得模糊,當她抬頭,看見那男人舉起大刀朝她劈來,她嚇得一下子在地上翻滾,那刀竟直直扎進泥地半尺,可見是下了死手的。
她不能讓自己死在這裡。
她心想。
她還有書稿要尋回來,縱然她力量卑微難以扭轉朝堂事,替父兄洗刷冤屈,但至少...至少...
至少她儘自己能力,將父兄生前所做之事,攥寫成這些書冊,她想讓百姓都明白,都知道,她父兄...絕對不是貪軍糧餉,吸食老百姓血汗錢的奸佞!!
她一定...一定要活下來!
如此一想,她卯足了最後的勁兒,往帳子外跑去,卻發現營帳門口被什麼東西壘成牆堵死了。
眼看著那鬍髯男從地上拔出了刀,再次朝她砍來。
雲影讓人把地上挖開,塞入牛皮氣囊,靜靜地傾聽著劉校尉營中的動靜。
他也十分焦急,不能在軍營中引起動靜,但如若戚姑娘遭遇不測,他們難辭其咎,但凡戚姑娘能將人引離軍營,他們也好辦事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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