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陸戟聽到驛兵傳話那刻,笑得更加破罐子破摔了。
「宋將軍剛剛是讓我跪下道歉是嗎?好...反正都這樣了, 也沒什麼好丟臉的了,哈哈哈...」
他笑得沒個正形,三兩步走到劉校尉面前, 迎著校尉懼怕的目光,乾脆利索地跪倒下去。
不止跪下,還連續磕了好幾個響頭,把自己磕得額頭都破了,流出血,灰頭土臉的。
隨後,他又笑著看向宋敞,「如此,宋將軍可滿意了?可以放我前妻了嗎?」
「要麼我也給宋將軍跪下磕幾個頭?」
從沒見過如此放浪形骸不顧顏面之人,大概他是真的怕極了被英國公除名吧。
畢竟在朝堂能爬上高位的,除了牢牢扒拉住秦丞相的褲腿,首先還得保證不被家族拋棄吧,不然一切都是白談。
「算了,放了他們吧。」宋敞將那手帕囑人還回去放人。
裴世子一心要依附秦相可以拿捏,但英國公正直不阿油鹽不進卻不是他們能得罪的,就算秦相想除掉戚氏,也不能在明面上除掉,得找個暗暗的機會。
可裴家既然有本事將戚氏從軍營弄走,想必也派了人一路盯著她,若是不放人,怕被英國公抓住把柄,告到聖上處,會給秦相帶來大麻煩。
看來短時間內,這個戚氏都是動不得了。
裴陸戟在軍營向劉校尉下跪磕頭的事,沒過多久就被傳得整個軍營皆知。
可卻沒多少人敢輕看他,路過他身邊時,還是恭恭敬敬行禮。
就連被下跪的劉校尉,如今在軍營一看見他,都嚇得繞路走。
那天沐江恩和戚央央被抓,是因為宋敞將李明硯吊到了懸崖上,引沐江恩束手。
李明硯對沐江恩的救命和提攜之恩,一直是他撇不掉的情義,對於李明硯的生死,沐江恩有天然負責到底的責任。
那天他已經安排好一切,讓下屬護送戚央央避開那些人馬一路往封州,而他則領著少數人上前替她爭取逃跑的時間,並想著能否盡力救下李明硯。
可戚央央不肯拋下他不管,沐江恩落網沒多久,戚央央折回來救他,沒多久也落入陷阱。
二人被拘於山頭上,央央隨身的帕子被奪走,沒多久突然又被送回來,並且釋放他們,這讓二人感到莫名其妙。
「他拼命往前為你爭取時間,助你逃離,可你竟然不肯走,還回過頭來救人,你們二人,可有情?」
那名玄衣人突然這樣問。
戚央央鬧了個大紅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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