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並不敢在這位公子面前瞎說,他行走行醫江湖這麼多年,還是分辨得出哪些人好惹,哪些人惹不得的。
這位公子一身落魄的衣著,可卻並不能遮蓋住他身上的高貴之氣。
倘若這隻家畜一不小心只能淪為盤中餐之用了,說不定他還惹一身是非。
所以他打早就跟裴陸戟挑明道:「公子,我這醫館是醫人,不是醫...」
他盯了盯那掙扎不斷地兔子,「我用藥只能按人的再適當減量去用,但是不保證能治得完全好啊...」
裴陸戟道:「那你們這裡,可有治兔子第一好手的大夫?」
大夫:「......」
「這...」他為難道:「在我們這裡...兔子不是自家養來偶爾開頓葷解解饞的,就是要論斤賣給別人的,甚少...」
裴陸戟聽明白了也不廢話,叮囑那大夫趕緊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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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陸戟在鎮上待了好幾天才回營,回來的時候又帶了一身傷,身上綁繃帶的地方也多了。
戚央央看見他帶著傷,還被宋將軍陰陽怪氣地責怪,說要上報給秦相,他不服軍紀私自離營,要讓秦相革除他的職務。
裴陸戟當下就笑了,他拎出欽天劍,「砰」一聲撂到他面前,「這把欽天劍是丞相在聖上處拿來給我的,你可知道為何每次朝中有文臣下地方軍營,聖上都必須賜劍?」
「是因為,某些地方武將仗著自己是地頭虎,就敢對朝中比自己高品階大臣動武,天子認為,下派的中央大臣乃代表了聖上的顏面,你們但凡對中央朝臣不敬,就相當於藐視聖上。」
「宋將軍是認為,秦丞相的官職大,能大得過聖上去,是嗎?」
宋敞一聽,當下就拉著臉跪了下來,「卑職...不敢。」
「幸好你不敢,」裴陸戟言笑晏晏,「要不然,我還以為,秦相現在當真沒把聖上放在眼裡了。」
「你此舉險些害得丞相大人丟失名義,自己下去領三十軍杖吧。」
宋敞愣了愣,咬牙握拳死死地盯著他,卻不能拿他怎麼樣,只能憋屈地下去領軍杖。
而裴陸戟在大家面前懲戒完宋敞,該乾的農活還是獨自拖著鋤頭去干,平時在軍營還是大多幹些讓人看不起的粗活一類的,衣裳自己洗,吃飯也自覺地吃最後。
只是,現在每次他拿起鋤頭要去荒地時,有部分軍士會自覺地跟上,衣服漿洗完也有人幫忙晾曬,吃最後的剩飯也變得飯熱飯菜豐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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