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縱然知道是自己錯了,但還是不知悔改,心裡還在為你要同我和離,不要我之事,而心生埋怨。」
「因為你是第一個無論怎樣都不會離棄我的人,時間長了,我便被慣出脾氣。」
「我向你汲取那麼多、那麼多的感情需求,卻不去想自己平日裡的作為和性情,會扼殺你多大的熱情。」
「所以當你一有退縮的舉動,服食避子湯,寧願傷害自己身體都不願意孕育我們共同的子嗣,我便接受不了。」
「一個從不曾擁有過的人,一旦擁有過太多,而給予他這些的人,突然有一天告訴他,她給不了了,要走了,他便崩潰了。」
裴陸戟笑容越發地自嘲,
「幸好有一天,有個人同我說,說我,根本就是個不懂愛人,只懂汲取的可怕傢伙,我才驚醒,過往我所做一切,所說的話,所一舉一動,皆是讓你痛苦的源泉。」
「我壓根,是個不懂去愛,也不值得別人來愛的傢伙,能得你的愛都是...」他說到這里突然頓住,「都是我偷來的。」
「所以,你今日同我解釋這些,只是為了讓我不難過?」戚央央訝異道。
他點點頭,「我從前並不知道,我的不解釋、不交代,也能給你帶來那麼大的傷害,現在知道了,我會盡我所能給你一個解釋,哪怕你恢復記憶後,覺得那樣的解釋對你而言已經不再重要。」
他真的有在認真懺悔和盡力彌補...
戚央央皺眉低著頭想。
這麼說來,她倒是想起來,他這人平日行事慣來當機立斷,甚少同人解釋什麼,也不愛多說話,現在能跟她揪著一件過去那麼久的事解釋半天,確實不曾見過。
「那...如果我把以前你待我不好的事都說出來,你...真的都能改嗎?」她想將計就計,既然他想修補失憶前二人的裂縫,那她就陪他玩一玩,說不定他就會更加深信了。
誰知說完,他立馬點頭,「好,等我一下。」然後轉身走了。
戚央央被他撂在亭子裡有些懵,等他再次回來,他已經收好東西,「走吧,我請了半天假,回府你可細細地同我說,說什麼我都改。」
戚央央更懵了,玩兒...這麼認真的嗎?
裴大人從政多年,從無請過一日假,不管年節還是休沐,甚至生辰,都無一例外在衙門渡過,今兒居然為了她一句話立馬拋下工作陪她回去,讓她一時間有些驚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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