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那一碗溫熱可口的魚粥,平南終於感覺嗓子舒坦了,只是依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他躺回床上又伸手拉住珍珠。
珍珠卻誤以為是平南落水驚魂未定所以才會突然如此黏著她,低頭在他的嘴角碰了碰,哄道:「聽話,我只是去樓下洗個碗而已,免得招蟲子。」
平南神情恍動,有些沒回過神來,耳根紅了一小塊。
珍珠覺得他這反應還挺可愛,又在另一邊也碰了碰才去樓下洗碗。
這一夜,藍月島大半的人陷入了不眠之夜,誰也沒有預料到事情會突然急轉直下,不僅發財夢破碎,甚至還讓藍月島差點陷入危機。
第二天一大早,島上那些特意回來的人都失望而歸,漁船也開始定日期準備再次準備出海,生活總是這樣充滿變機,只有能抓住的才是最可靠的,藍月島上的年輕人再一次從生活里感悟到真相。
春山第二日又來了江家,他人實誠,總覺得要不是自己把平南拉進隊伍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平南經過一夜的修整恢復大半,只是嗓子發音帶著沙啞,他覺得難聽,索性不說話。
謝嘉兩兄弟和小漁周末放假也跟著一起過來玩,二妞歉意的對珍珠笑笑,覺得春山這次是沖昏了頭,竟然把一個不是藍月島的人拉進對外示威的隊伍里,按照正常思路,其實平南才跟那群人算作一夥。
但很多事情都在無聲無息之間改變了,這種變化總是潛移默化,等回過神來,才會發現大家原來已經朝夕相處了那麼久。
二妞打趣道:「你都不知道島上那些嬸子是什麼怎麼說的。」
珍珠:「怎麼說的。」
二妞神神秘秘湊到她的耳邊,話語裡跟灌了蜜似的高興,「都誇你撿了個痴情種呢,說他為愛跳海,也要守住送給你的禮物。」
珍珠愕然:「……」
她只是聽春山說,平南不知道怎麼就掉進海里了,等看到他的時候,平南已經被扛回家裡休息,她記得,他左手好像是握了一支白色蠟筆,當時還納悶來著。
蠟筆盒裡白色總是用的格外快,其他顏料相加可以漸變成其他顏色,唯有白色,永遠無法調試,沾不得一點別的東西。
珍珠想想又覺得不可信,一盒蠟筆而已,掉了就掉了,跳水是不是有點過頭,主要是平南平時也沒有這麼不靠譜,正胡思亂想著,是不是島上的人想多了,院子裡兩個小孩又吵了起來。
謝嘉生氣道:「我說不要這樣翻,一直重複有什麼好玩的。」
小漁人小小的,說話卻格外有勁:「我才不要聽你的,我就要這樣翻。」
謝嘉被她嗆到,故技重施:「江小漁,我不要跟你玩了!」
「不跟我玩就不跟我玩,我才不要和你玩,我要和小陽哥哥一起玩。」小漁生氣的把手上的彩繩丟到地上,拉住謝陽的手。
謝嘉也立馬扯住謝陽,氣勢更足:「他是我哥哥,我讓他跟誰玩就跟誰玩,」
謝陽被架在中間很無奈,不知道自己的弟弟為什麼總是跟個小孩一樣長不大,連玩個翻花繩兩個人都能吵起來,像天生的冤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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