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曲有財那個老油條給了她多少錢,颳風下雨也要準時到那破冷飲店去,怎麼以前叫她出門就磨磨蹭蹭。
珍珠沒回答他, 沉默了好一會才說:「你早上為什麼那個態度, 沒看到奶奶都生氣了嗎?」
王淑華身體本來就不好, 況且他們兩個關係不是已經改善了,能夠和平共處,現在平南又要故意擺出一副王淑華欠他騙他的樣子, 等下王淑華犯病了怎麼辦。
「……」平南垂著眼皮,不跟珍珠對視,他也不想這樣,可是醒來後看見王淑華總會想起她那天的故意誆騙, 他那麼有禮貌,恪守傳統美德,王淑華竟然騙他, 不僅騙他,還在那段不清醒的時間裡對他肆意的甩臉子, 指揮他做這做那,他哪吃過這種罪。
越想越氣,一島的騙子。
把他們兩個都騙了。
平南只要想起, 對藍月島的容忍程度就會在忍受和無法忍受之間來回徘徊。
珍珠見他不願意說,抽回手不再他,一個人徑直往前走。
看著她的背影,平南忍耐又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珍珠是在對他生氣?她失憶後的脾氣怎麼這樣,從前跟個小羊羔子似的,現在一點就冷臉,哪有這麼折騰人的。
平南一個人在原地鬱悶了會,脾氣也上來了,轉身朝另一條路走去,撿瓶子是不可能的,他為什麼要繼續做這種蠢事。
他回了回頭,濕漉漉的草地上空無一人。
金色的光亮將雲層刺破,藍月島又恢復到往昔的溫度,只是安靜異常,前幾日那些喧鬧紛雜的場景竟恍如隔世。
春山忙著準備出船,平南只能轉個彎去找長風,記得落水前他好像有話要對自己說。
才走到一半,平南被人叫停了腳步,是上次那戶讓他幫忙敲牆的人家,原來的地方已經豎起了一道嶄新的水泥牆。
平南懷疑過曲大成一段時間的,誰讓他每次見著自己眼神就畏畏縮縮的,一臉的做賊心虛,後來才知道人家就是單純的散光加嘴笨,總害怕自己說錯話。
春山說出海大家其實都不敢亂說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大成出海年紀小,小時候吃過這種虧,長大後就養成了這種悶性子。
曲奶奶招招手讓他進來,平南猶豫了會,還是走了進去。
「這些你拿著回去吃,總是這麼瘦怎麼行,上次我家那個就是自己干不動了,哄你的,這東西又不貴,哪來要你做那麼多事。」
曲奶奶慈笑了給他夾了一袋子紅粿,又從一個吊在房樑上的竹籃子裡拿了四五塊比巴掌還大的魚乾塞到另一個袋子裡,「這是我今年新曬的馬鮫魚乾,你拿回去一起嘗嘗。」
無功不受祿,平南沒接。
曲奶奶卻以為是他嫌棄那些切開的魚乾,解釋道:「你別看這魚的樣子不好看,但都是我們手工製作的,從打撈到曬乾沒有加一點防腐劑,原汁原味,我家老頭子出海都是帶這些,留的久。」
平南蹙起眉:「他還要出海?」牆都錘不動了,能做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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