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撥開他壓在臉上的頭發,沒有阻止:「去吧。」
許安安輕車熟路地從冷凍層拿出一個四寸芒果慕斯放在桌上解凍,晚飯吃的很少, 被大雪天困在房子裡的時間總是貧乏,能做的事情不過就是那麼幾件。
雪沒停,顏祈不用擔心自己今晚會被趕走。
夏桉一貫恪守承諾,從不被情緒所困。
電視裡播著許安安最喜歡看的動畫片,一群說著外語的小粉豬在泥潭裡跳來跳去,嘰嘰喳喳聽的夏桉又開始頭疼,但時間還早,她禮貌性地對顏祈傳達待會等許安安吃完蛋糕就帶他去刷牙睡覺的請求。
「小姨,我不要和他睡了,他總是在夢裡叫我的名字。」許安安把芒果慕斯吃的嘴角旁邊都是,也不忘抬頭告狀。
學著顏祈的樣子說:「安安,安安的,好嚇人.......」
他把嘴裡的芒果吞下去,肉嘟嘟的小臉好奇地回望顏祈,詢問道:「你為什麼要叫我名字啊,我們不是昨天才見面嗎?你夢見我了?」
顏祈四肢僵麻,不敢去看夏桉的臉色,他那點上不得台面的心思就這樣被赤裸裸的揭開,說好了不會讓她為難,可他的存在一直在承擔這個角色。
他真的沒有其他意思只想和夏桉做朋友嗎,他們都心知肚明,這個詞永不會成為他們關係的代稱。
但成長的代價註定慘痛。
珍珠是顏祈未曾了解的夏桉。
顏祈不是平南,但顏祈也不再是那個高傲自矜的顏祈。
他漆深的眼睫動了動,有點無措地又說了一句對不起,沒有指名點姓。
許安安顯然是更坦然的那一個,寬容的小孩遞下台階:「那好吧,我原諒你。」
幸好,還有一個「anan」願意原諒他的失態。
直到夏桉關上房門,顏祈的頭仍然埋得很低很低,那些乖戾執拗造成的鈍痛已經伴隨著生長附骨深髓。
窗外只有雪花簌簌落下的風聲,夜晚的寒風把雪刮到窗欞上,又吹進夏桉的夢裡。
她最近總會夢到很多小時候的事情,父母的輪廓已經有些模糊不清,像錄像帶里的舊時光一點一點褪色,來不及學會的曲調,典雅三角鋼琴旁矗立的木架畫板,紗綢隨著輕漫的光線翩躚。
但構成她彷徨童年的不止這些。
夏桉總會想起那個被丟在地上的兔子玩偶,它額頭抵在地毯上,要和那些繁複的花紋對視一整夜,狂亂的風好像一開始還帶著沾灰的雨落在那裡。
後來顏祈開始讓她做選擇,他倨傲占據那張床的大部分位置,抬著下巴跟她說:「丟下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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