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他挺聽話的。」顏祈把iPad合上,接過水壺將他高高抱起, 朗聲笑道:「走,小姨父帶你去玩。」
「真是一點都沒變。」許琳拿著iPad坐回紅格子的野餐布上,帶著幾分世事無常對夏桉打趣道:「你們果然還是在一起了。」
夏桉看向她有幾分不解。
「其實我很早以前就看出來了, 他......」許琳想找一個更嚴謹的詞,但無奈沒有想到, 於是順著原話偏頭對夏桉說:「他離不開你。」
許琳看她的表情笑笑,閉上眼感受風聲,「你沒發現嗎?顏祈一直把你當作他的『阿貝貝』。」
「他那個年紀的小孩不應該出現這麼嚴重的依戀情況, 但他實在太敏感了,喜歡用占有欲去表達自己的不安,這也許是因為他小時候沒有被人真正注意過需求。」
夏桉腦海里很奇怪地浮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顏祈一個人蹲在偌大的前庭玩小汽車,身後是古老雄偉的宅院,周圍空無一人,高樓暗影將他籠罩,他張著懵懂稚氣的雙眼朝她看去,漂亮的臉上沒有表情。
余薇溺愛,顏淙嚴厲,可落在顏祈身上的時間總是很少。
他從小傲慢跋扈,周圍的小孩都讓著他怕他,只有夏桉每次都會生氣地表露出自己的不滿,對他所有的行為做出反應。
那座足以當迷宮的房子,在她住進去之前,顏祈已經一個人和自己玩了很久。
這種感覺讓夏桉很複雜,顏祈搶走了她的阿貝貝,然後又把她當作『阿貝貝』。
她望向遠方玩鬧的身影,顏祈感知到她的視線,笑意不減地指揮許安安和她打招呼,少年意氣清雋如初,夏桉無意識也笑了起來,她如夢初醒詫異地碰了碰自己的嘴角,不再細想。
這樣的蛻變對顏祈來說已是不易,只有她知道顏祈究竟改變了多少,那天顏祈在她面前崩潰的樣子記憶猶新。
原來,他們的眼淚是一樣多。
許琳見她許久未答話睜開眼也朝那邊看去,嘆道:「他那張臉確實很難讓人一直記恨。」
她想起提醒道:「我知道你們情意正濃,但你可別色令智昏,下一場畫展的場館我都給你找好了。」
日光在下午散去,氣溫轉涼,許琳怕許安安感冒提前帶他回家,臨行前讓他要記得懂禮貌。
許安安立馬小手揮揮:「小姨,小姨父再見。」
「......」夏桉赧然朝顏祈看去,當事人抬頭望天眨眨眼,狡黠的笑意隱匿在嘴角。
冬末氣溫還沒完全回升,夏桉把先前取下的圍巾系好往回走,但無奈顏祈總跟沒骨頭一樣往她身上靠,不是把手伸進她的口袋裡一起握著,就是整個人像掛件一樣直接纏著她。
「你這樣要我怎麼走?」夏桉停下,把圍巾取下來遞給他,「誰讓你今天穿這麼點,現在才知道冷。」
非要在十攝氏度以下穿風衣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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