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藏在修長脖頸邊,紅在白里明晃晃招眼,勾引人非得去咬一口才能克制渴望。
她氣悶握緊粉拳,朝著兩顆小痣直砸下去。
儘管她意識里覺得自己沒有絲毫力氣,可是這一拳力道之大超乎想像,尤其雍鳴現下對她毫無防備,。
只聽「咔吧」,痣皮膚下那塊支撐骨頭直接塌了!
兩人都因這個意外愣住。
女郎窩在郎君懷裡,靈動大眼不可思議看著自己拳頭,正因為意外驗證自己力量而興奮。
而抱她之人,身體歪斜踉蹌,差點連帶她一起向前栽倒,那隻沒受傷胳膊為不讓她掉下去,只能緊緊攬住她身體。
最後,一條長腿為緩衝只能徑直跪到地上。
方時祺穩穩窩在他懷裡,因為俯衝,被這人骨頭擠壓,她吃痛皺眉。
一柄霜白長劍虛空閃現,寒氣逼人。
它穩住雍鳴身形使其借力站起。之後又虛托起她,雍鳴這才騰出右手去處理自己左肩斷裂骨頭。
家教刻進骨子裡讓她下意識想道歉,憤怒之下,話到嘴邊卻又變成:「疼吧。」
拜他所賜,午間她整條胳膊骨頭也曾寸寸碎裂。切膚之痛,果真得自己體會才能牢記。
「不疼。」清緩嗓音平靜敘述事實,他說:「我沒有痛感。骨頭斷裂,只會失去支撐力。」
方時祺氣結。
沒造成實質性傷害,這個結果讓她很失望。
不必被迫像乾屍一般躺在拔步床上,感覺並沒好起來。他周身梅香,依舊縈繞,像是籠罩保護一般。
「你是什麼妖孽托生,梅花精麼?」她望向窗外紅梅,梅香四溢終年不散。「原來困擾我十幾年的香氣問題竟是因為你。」
「不是。」他低頭看她小小一團蜷在塌上。人缺乏安全感才會這樣,以前她從來坐的舒展端正。
「那就是魔了,畢竟你父親是魔。」而且居心叵測。
「不是。」再否認。
也不是?那街坊們還真是明察秋毫,早看出你們不是親父子。她想。
「那請問閣下是哪路大神,非愛多管閒事?」都是什麼貨色,心知肚明,視而不見最好。
「我哪裡影響到了您?求指明。」
「現在也不是神。」語氣認真,又否認。
非妖非魔亦非神!
可他卻有魔之昳麗,妖般詭詐,亦帶著神悲憫莊重之態,威嚴令人不敢抗逆。
他本不該現身這俗世,居於大象街。
「既然遮掩自己真容,如何不好好做個人?」
這是罵他連人都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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