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那些隱匿想法因沒有約束便肆意在腦內描畫,他狼狽緊張想借喝酒平復掩飾,卻又想到什麼,最後直接扔掉酒壺。
「我……我是……」他不知如何表達那些骯髒念頭。
「哎,李郎君,你行不行啊?」老流氓可混跡紅塵已久,可不管這些少年郎君情懷。
「李郎君,追女郎光講道理可不行。」應該更直接一些。
一個就好心建議勸說:「不要聽她們嘴上如何拒絕,其實內心想的那可不一樣。」
「哈哈哈哈哈,就是全部口試心非嘛。」仿佛自己頗有經驗。
某人是無恥說:「不然一個人穿這麼漂亮走這偏僻巷子是想幹什麼?」
「勾引人啊!」幾人狂笑,齊聲說。
群體自戀和惡毒揣測,可非朝夕形成。當真讓人作嘔。
「古今上下,各界流氓真是大同小異。」魔魂嘖嘖出聲。
「閉嘴!」李御傑大聲呵斥。那些人卻不再搭理他。
慾念滋生,仿佛見到獵物,推開他朝著方時祺聚攏過去。
昏黃天光下空氣波動,一群人憑空消失幾息復又出現。幾個醉鬼橫七豎八躺在巷邊,抱著襠部哀嚎不止,那裡最痛因為此刻直接爆裂流血。
腿部不正常扭曲斷裂之痛,已經無人在意。
李御傑不可置信看著這一幕,嬌小身影朝他走來,身體騰起直至俯視他,在他震驚失語之際,一腳踢斷他小腿。
「我最討厭英雄救美!」小巧精緻繡花鞋踩著他側臉直接把下頜骨踩掉,一字一句說:「只會顯得我軟弱可欺。」
哪管明日會不會被官府找上門或者承受怎樣流言蜚語,渣滓不斬草除根,留著再次禍害別人麼。方時祺拎起裙擺避免沾上髒污,繼續慢慢往家走。
用手帕輕輕擦去淚痕,當她在下一個巷口重新走回大道之時,心情已經平復。
「應該全部殺掉。」魔魂說。
「得給來生積德,」她一語雙關,道:「我不想再做無心之人。」
圓善在府門前踱來踱去,焦心等候。當女郎身影終於在暮色里人群中出現時候,她急忙迎上去。「娘子,您回來了。」
「嗯。」方時祺雲淡風輕,她問:「祖父可歸家了。」
「已歸。」門房在一旁回答她問話:「娘子去正廳即可。」
正廳早已擺好暮食,方伯輝詢問她今日去舅家之事。方時祺隱去求親細節,順道將舅舅回禮細細說與他聽。聽到有酒,遂叫僕人拿來。
上好的紅梅酒清幽撲鼻,苦澀回甘。梅山城很多人善於用紅梅制酒,可方伯輝獨愛姜家酒樓這一口,還是親家明白自己心思。
「我本來不讓舅舅拿的,」方時祺看祖父酒蟲大動樣子,笑著說:「舅舅非要塞進來。」
「爺爺會克制的。」方伯輝知道孫女擔憂自己身體,倒也沒有多喝,只素雅白瓷酒杯倒了小半杯,一邊吃菜一邊抿著,頗為享受。
「爺爺可要說話算話,我會每天去檢查。」她說。
「可以可以。」老人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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