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子被摔到鍋中,發出「嘭」一生巨響。他焦躁情緒嚇到排隊投胎魂魄,不敢上前。
「離離離,離了能改變我是你男人事實麼?那些年歡愉你全忘了?你好狠的心!」
「你閉嘴!」她一鞭子抽去,被他就勢抓住,連人帶鞭一起抱進懷裡。
不顧懷內之人掙扎,他笑了好一陣兒。
「這水鞭不如靈淵好用,你不知道它偏心常常護著阿佑,不承認我是它男主人。」
「離!你萬年間一點長進也沒有,你放開我!」
「我思你念你恨不能時時刻刻在一起,你要體諒我。」
他哄完懷內之人,對上看熱鬧不前進魂魄說:「愣著作甚,沒見過夫妻吵架麼?自己盛湯不會麼?」
掃一眼長長隊伍,抱怨:「最近死的有點多……」
漫不經心視線定在羲身上,他猝然站起身,驚愕道:「心都刨給你了,你怎在此?」
羲只能感到兩抹散發微弱血脈之力魂魄停在自己面前。
他已無雙目,無法辨其面容。
媧皇用聖土捏造了他身軀。
沉睡轉世時得寒晶與寒離骨血,本是早死之相,豈料生母為他換骨,才有後來雍鳴一世。
他從雍鳴記憶中憶起二人面貌。
羲躬身跪拜,朝他們嗑頭。
「你……」寒晶聲音輕顫,「阿佑。」
羲張了張唇,茫然發不出聲音。
他搖頭而後又點頭。
他究竟是誰呢?
他是他們兒子,也是……
遙遠而熟悉呼喚,溫暖又哀痛,一聲又一聲,喚著他:「羲。」
羲五感漸明漸清,識海翻騰,神魂沉痛,睜眼只見黑暗,熟悉幽冷梅香籠罩在周身。
滾燙眼淚滴在面頰,他收攏掌心,握住她冰涼手掌,不確定喚一聲:「阿姊。」
一如時間久遠,亘古記憶里。
他親昵呼喚。
作者有話要說:
始末應該都有交代清楚,在這兒結局也算圓滿。
日後發現再補番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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