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去了M記,捧著香草奶昔和草莓奶昔面對面坐著。哲也二號被黑子藏在包里。
白鳥猶豫了很久,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講起:「好像有點複雜。」
黑子寬慰她:「那就想到哪就從哪開始吧。」
「嗯……」白鳥轉頭看向窗外,天已經完全黑了,各色行人在路燈下走過,「青峰總是在問一些我回答不了的問題。」
「比如說呢?」
「他想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他。」
黑子的表情變得費解:「難道白鳥同學不喜歡——不,」他停下來,好像在思考什麼,然後問,「我可以知道白鳥同學為什麼會突然打籃球嗎,是和青峰君有關嗎?」
白鳥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但還是點點頭:「因為青峰總說想看我打籃球之類的話……」
「那我明白了,」黑子問,「所以是為什麼不肯向青峰君承認喜歡他呢?」
白鳥一愣。
「抱歉,因為實在沒辦法做出你不喜歡青峰君的假設。從認識的第一天起,就知道白鳥同學有多討厭籃球了,讓這麼討厭籃球的白鳥同學,重新拿起籃球,除了是真的非常喜歡青峰君以外,我想不到別的答案。」
「……這樣啊。」白鳥苦笑。
白鳥喜歡青峰,她自己早已默認,儘管她自己再不想承認,也沒有辦法無視情緒總被青峰輕易拉扯的事實。
但是如果親口對青峰說出「我喜歡你」這樣的話,就將隱藏在暗處的東西擺到了明處,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戀人,然後白鳥就又將重新捲入一段穩定的、涉及到從屬的關係。
白鳥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她和青峰可以像戀人一樣親昵,但又不是真正的戀愛關係。他們互相不屬於對方,這樣就算青峰離開,那也只是他離開了而已,不是他把她拋下了。
雖然聽上去好像是自欺欺人,但這樣至少在青峰走的時候,她可以體面一點。
「就算沒有籃球這件事我也可以確定。青峰君在的時候白鳥同學的眼睛就會一直跟著他走,」黑子道,「我想只有青峰君那種笨蛋才會看不出白鳥同學喜歡自己吧。」
他用一本正經的語氣嘲諷完青峰後,又為青峰辯解:「但是,在我看來,青峰君也只是因為太喜歡白鳥同學了才會這樣,青峰君對在意的事情總是很容易患得患失,對籃球、對白鳥同學,都是這樣。」
雖然看上去不太像,但對在座兩位非常了解青峰的人來說,青峰大輝的確是典型的處女座,敏感多疑又脆弱。
「是啊,我知道的,」白鳥垂下頭,「但我總是害怕。」
「害怕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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